游念被容陌坑久了,自然没有自大到认为他是怕了自己,才不敢来的。
温涵笑了,按照容陌的说辞讥讽道:“殿下即使不来,我们也能赢。”
游念挑了挑眉,猝不及防地用剑尖挑上他的下颔,掀开了他的头盔。
温涵一惊,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却见身旁的士兵都视若无睹,才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又被殿下耍了。
容陌走到营地门前,抚摸着门帘,无端的哼笑了一声,转身,掀开了隔壁的营帐的门。
其中坐着的赫然是正坐在主位上的秦盛和,以及坐在一旁喝茶的秦砚。
秦砚甚至伸出了手,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容陌觉得自己可能最近眼神不好,他竟在秦砚身上看出了林生黎的风范。
秦盛和虽四肢不勤,还能坐在轮椅上,向容陌旗出一个和气,夹杂着庆幸的微笑。
容陌抬头,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阁下在隔壁为我准备了多大的‘惊喜’?”
秦盛和仍那是一副和蔼的笑容,没有被戳穿的任何尴尬的神色。
这一分笑,令容陌顿感熟悉。
秦盛和道:“不多,也就几门大炮和十几个人,足够殿下一进去,就被轰成碎片了。”
行,容陌想起来了,这些笑大概也是从知生惑死那学来的,像极了他初见子卿时,如出一辙的难受。
容陌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是“害相思”了。
这类感受对太子殿下来说,不算陌生。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他还没走时,自己就想他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让他有些新奇,明明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要问一些很重要,关乎国家未来的事,自己却没来由的想他,压抑已久的思念破土而出。
西北营地上——楼洵抱着一壶药,忙进忙出地伺候着七王爷。
墨轩三天前就开始高烧不退,现在已经是意识模糊,竟还能撑出一口气,低声问道:“还有多久?”
楼洵不答,过了一会,墨轩又说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吧,这又不是普通的高烧,哪有那么容易治好。”
楼洵不答,觉得自己即将被七王爷气到飞升。
偏偏那人还无知无觉,攥住了他的衣角,笑道:“我们快要赢了对吧?”
楼洵轻轻的“嗯”了一声,一语双关,眼泪却忍不住溢满眼眶。
我们确实有可能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