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地理志,助得大凌九州更加繁荣昌盛,可真是太好了。”
严帝问:“修《地理志》能有这么多好处吗?”
万橙这才抬头,郑重道:“修地理志,不只是整理故纸堆这么简单。”
“哦?”
“地理志,关系各地河渠水利、农业物产、田地道路……可说百利仍难以述尽。陛下英明智慧,才会有如此长远之计。而且,若非陛下打下这太平江山,即便是有此念,也难以实现。”
万橙说着话,目带灼灼灿光,却并没看着严帝,而似望向虚空。
严帝本有很多话想和万橙多聊一聊,再定夺是否请他修《地理志》,却兀地站起,道:“多有受教!”
他想要说告辞,却听万橙问:“赵先生,可知朝里修《地理志》有什么需要?我亦存有很多典藏书籍,亦愿意献上银两相助……赵先生虽说自己只是行商,但我与先生交谈这么多回,先生有大智慧,而且,朝廷修《地理志》的消息,如今并未公开,赵先生已经知晓,定是知道内情之人。可否恳请赵先生,若是有什么我能相助的,务必告知于我。”
严帝含糊应下,告辞要走,又问:“万先生何至于如此?是因为天生就喜这些吗?”
万橙抿抿唇,敛去脸上笑意,道:“是!”
严帝回宫,在书房来回踱步,惭愧无比。
他是怎样一个昏君!
只因人家出身低微,就对一个忠君爱国之人百般生疑,来回勘察,难以定夺。
更荒谬的是,这般的正人君子,大好男儿,栋梁之材,他竟只因为看了在戏台上扮的女人,就暗暗生出不可见人的心思,甚至会盼着他能化作女郎,被自己如金雀般藏于笼中……这不是荒谬,简直堪称禽兽不如。
严帝悔恨了一回,又打起了精神,当夜就定下了一个章程,等着天亮就在朝会上公布:
一、《大凌地理志》正式开始;
二、特封万橙为御书房典史;
三、特封万橙进翰林院,做此次《大凌地理志》的主编之一。
朝中自然有人反对,只是这次,严帝冷了脸,发了威,震慑了两三个领头的,其他人就不敢再吭声了。
即便严帝这两年温和了些,站在这殿中的人,可没人真的当严帝是个面慈心软的。
自有人去向万橙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