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手中酥甜的糕点簌簌掉渣。
“当然,我可从来不招闲人过来。”他凑近了孔松月耳朵,二个人好似在秘密接头,“他爹是宫里金羽卫,娘是琦琅宫的宫女,本来幸幸福福一家子,结果他爹被安排去查春钱坊,查着查着,人就暴毙了。他娘叫苦无门,自己闯到春钱坊闹,当天在回来的路上就被马车撞死了。”
“春钱坊。”孔松月砸磨着三个字,不对劲。
师父说的千琥谷线人好像是在春钱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现在又多了两个人因春钱坊暴毙,这地儿多少有点风水不利。
贾青策压低了嗓子,“有传闻啊,是有传闻,不确定。这春钱坊似乎是太后安排的探点。”
太后?
孔松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这好这好,见太后的路又多了一条。
贾青策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兀自讲着千琥谷的事。
比起洙邑城里的其他人,郑鸢对千琥谷的重视已经到了夸张的程度,甚至安排了春钱坊来收集有关千琥谷的消息。
但尽管如此,她对传言中的“千琥谷秘宝”依然知之甚少。
当初孔松曦为母复仇来到洙邑,她留下孔松曦,一方面是看见这张肖似邱夫人的脸,不由心生怜悯,另一方面则是想借邱夫人后人之手,打开千琥谷的山门。
人一享乐,贪欲自然愈深愈重,千琥谷秘宝潜藏长生登仙的希望,关于大周未来江山变动,太后很难不动心。
千琥谷世称另界,介于仙府与人世之间,世间寻仙访道者,无一不思之如狂。
郑鸢如此,洙邑无数锦绣富贵权人亦如此。
“所以,你想让我去一趟春钱坊?”
贾青策目光热切,激动地狠狠点头。“月娘有所不知,春钱坊自孔兄死后就关门了,哎呀,也不能说是关门,只是不对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开门罢了,如果是北安王那种的富贵鼎盛之家,还是进得去春钱坊的。”
孔松月上下扫视着贾青策,他今天穿了一身的绛紫色,头发油暗发腻,脸上被东风吹糙了皮子,她咂咂嘴,疑道:“你看着也不像是需要胭脂的人呀,春钱坊不是胭脂坊吗?你想去哪里干什么?”
“哎呀!不是胭脂!那儿比胭脂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他神秘兮兮道:“比如北,安,王。”
孔松月点点头,“听说过,狠角色,在洙邑,不干好事。”
“对对对,就是北部六州太上皇,银晟老大北安王,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在找你呢。”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