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凌久时几步跳到床头,扒着他的肩膀就要检查伤口。
“没事。我这人,最是坚强。这点伤,用不着包扎。”
“阮哥哥这话,是在内涵凌哥哥,不坚强,爱做作吗?”
“咳咳咳…我并无此意。”阮澜烛警告的看了眼袅袅,有些急切的解释。
对于阮澜烛的警告,袅袅毫不在意,甚至得寸进尺的说:“既然阮哥哥保证过会保护我,这床,是不是我睡?”
“出门左拐,不送。”
“阮哥哥这是何意?不是说要与我组队,要护我周全?这还没如何就要赶人,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袅袅掩面而泣,实则偷偷观察阮澜烛的反应,罕见的,他脸上露出吃瘪的表情。
之前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人演戏的天赋这么好?阮澜烛腹诽道。
“这床……有三个。”凌久时实在不理解,他们二人在演些什么。
“咳咳…”袅袅尴尬的用手掩嘴,转移话题道:“外面雪景,倒是挺不错的。”
【都怪阮澜烛,和他在一起,我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假名字?
凌久时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不动声色的开窗又关窗,指着飞进来的雪花说:“确实不错,很助眠。”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高啊!
袅袅扬起一个敷衍的笑容,走到阮澜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阮哥哥,麻烦移驾。”
“哪张床不一样。”
“我怕。而且你说过……”
阮澜烛闭上眼睛,不想再听她胡说八道,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走到旁边的床铺躺下。
他和袅袅,是在扫晴娘那扇门时认识的。
当初的她,可谓是淡漠、冷静、实力深不可测。
也正是因为她的实力,阮澜烛才会邀请她加入黑曜石。
前期他俩接触不多,直到她过完第十一道门,开始接任务,两人的接触才多起来。
慢慢相处才发现,她财迷、跳脱、毒舌、爱演。
巧了不是,门内的阮澜烛更是个戏精,两人时不时就会切磋演技。
那时的他,似乎还听不到她的心声。
那时的她,似乎也没有现在那么鲜活。
这些变化,似乎是在遇到凌久时才有的。
难道……
阮澜烛侧头看向已经熟睡的袅袅,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不多会,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首悦耳的安眠曲。
只是这安眠曲中,似乎又夹杂着其他东西。
凌久时听力很好,他皱着眉瞥了一眼发出声响的地方。
窗子边,好像有人。
以为是袅袅或者阮澜烛,他拢了拢衣服,不解的问:“不睡觉,站那干嘛?”
声音还在继续,他侧着身子眯着眼望向窗外,月光下,瀑布般的黑发悬挂在墙上。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袅袅的听力也很好,凌久时一开口,她便从睡梦中惊醒。
看到小九,她下意识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意识到还有凌久时在,便侧了个身,对着阮澜烛,双手合十。
“我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