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哭道,“皇上!您万万不能信了她的话啊!臣妾是冤枉的,冤枉为什么要诬陷睿王毁自己的清白?呜呜!”
皇上从刚才她突然的动作受惊之后,这会也是很气恼,但秉下气说,“不能凭王妃一人之言就断定虞美人是在说谎,这件事先等睿王醒后再处理吧!”
说罢就要离开,阮熙哪容他走!立刻上前行礼,“皇上,王爷身子不适,我想现在带王爷回府,待他醒后再让他来宫中。”
皇上立刻拒绝,“不行!睿王不能离开宫中,你先回王府,不要在宫中逗留!”
阮熙却不肯退步,她脑子里很清楚这件事跟皇上离不开关系,她若是留王爷在宫中,那她来这里的意义又何在?这时她突然走到虞美人面前,虞美人并不是不怕她的,这时她扑在地上见阮熙气冲冲的样子有些害怕。
“我问你,你是何时从殿中出来,又是何时遇见王爷的?”阮熙有些急了。
虞美人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说,“臣妾是在舞了两曲后才离开的,在御花园坐了半刻钟被王爷……”
“够了!”阮熙止住她的话,又问向张大人。“请问张大人,王爷离开时是什么时候?又醉的如何了?出去可言明了要去哪儿?”
张大人急性还是不错的,回道,“王爷离开时已是酒过三巡,他说喝的有些多了,便要去出……出恭……原本是有太监要带他去的,不过王爷推开太监自己走了,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爷也未回来,皇上便觉得不妥,臣便出来寻王爷了。”
阮熙又问道,“那可和虞美人说的时间吻合?”
“这倒是吻合的,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是喝的太多了,竟去了御花园。”张大人对此十分费解,想不明白。
阮熙看向皇上,见皇上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她没有胆怯,而是低头问虞美人,“王爷去出恭竟是去了御花园,而你又刚巧就在御花园,这样的巧合实在让人不浮想联翩!要知如张大人的话,王爷出门时实则已经是头脑不清醒,才会错走到御花园,那种情况下,他如何对你逞凶?”
“臣妾!愈加之罪何患无词!王妃一心为王爷着想臣妾心里明白,可王妃你也是女人,为何这样刁难我!”虞美人早没了小姑娘的样子,这时句句都是讨人同情。
阮熙却笑了,“你觉得你比我漂亮吗?还是认为你才情比我好?出身比我高?睿王弱冠之前愿意献身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他从没沾染过,你觉得他醉酒后便会对你出手吗?”
这话让虞美人十分难堪,众多大臣也都是轻咳起来,女人争相吃醋的样子,总是露了出来,睿王妃也不能免俗,可就是这样的话,让句句都是实话,才让人无从反驳。
“王妃这话不怕让人笑话吗?臣妾出身虽没您高贵,可能得到皇上宠爱若是没有些才情与姿色,臣妾现在也不会是美人了!”虞美人总算是站起身来,她脸上微红,与阮熙斗起气来。
这时阮熙看见她发上的簪子,正是当初见面时她所赠,顿时让她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走到虞美人跟前一把将簪子拽下,狠狠的摔在地上,虞美人惊的一身汗,大呼道,“啊!皇上!您看王妃竟摔了臣妾的玉簪!”
皇上也是皱眉,“王妃如此行径与悍妇又有何区别?”
这话可是非常重的,女子都以三从四德为准则,悍妇可是非常错的!阮熙脸上惨白,肚子隐隐痛了起来,她咬着牙开口,“虞美人诬陷睿王,还请皇上做主!”说着便屈下膝盖,跪了下来,她扶着肚子额头出了汗。
这样的动作让众人都吃惊不小,萧锦玉想拉她起来她却不肯,把萧锦玉急的直说,“你这是做什么?你都快生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王爷醒了怎么办?!”
众人都急坏了,阮熙那肚子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睿王的孩子,她这个举动连皇上都大为震惊,瞪着眼睛愣了一下,“你,你!”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哀家听说万寿殿格外热闹,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太后得了消息过来了,皇后也陪伴在侧,众人赶紧行礼,待太后见阮熙跪在地上,脸色难看,顿时呵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能让她跪在地上?还不扶起来!”
几个宫女赶紧过来扶,阮熙却是不肯起来,靠在萧锦玉身上强撑着说道,“还请太后为睿王做主,虞美人诬蔑睿王轻薄她,皇上不准王爷离宫!”
这话是一下告了两个,太后平时都以慈善面目示人,今个也是显了凶相,看向皇上,皇上支吾一声,并没有说话,太后看了虞美人一眼,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睿王的额头,这会转过身来,“来啊!还不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打入冷宫!”
宫人们先是一愣,顿时明白是说虞美人,都纷纷上前将她架住,皇上这时开口,“母后,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需要……”
太后这时冷眼甩过去,立刻封住了皇上的话,皇上虽不甘心,可也住了口,虞美人一看皇上竟不为她求情了,才觉大势已去,惊慌之中哭喊道,“皇上!皇上救我!臣妾是冤枉的!臣妾都是听…晤晤!”
“还不把嘴塞住,如此刺耳!”太后呵斥,那宫人立刻把手帕塞进了虞美人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嘴,让她把剩下的话都吞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