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山看见秦凸晋,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个儿子,医术没学到他的三成,溜须拍马,趋炎附势那一套却是无师自通,秦玉山曾经不止一次当着秦勇的面训斥秦凸晋,一个人的人品有问题,他的医术就不会高明到哪里去!
“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亲自给黄市长治病!”
秦玉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秦凸晋脸一黑,妈蛋,本来还准备在黄市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谁知道老爷子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卧凸槽!”
凭什么杨凡这臭小子也进了后堂,秦玉山不是老糊涂了吧,杨凡可是他们秦家的仇人啊,后堂大门哐地一声紧紧闭上,只剩下一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秦凸晋傻站在门外。
“秦老,麻烦您给我仔细瞧瞧,看我究竟得了什么怪病?”
虽然秦玉山把杨凡吹上了天,但黄市长还是更愿意相信秦玉山一些,秦玉山皱了皱眉头,他本来想让杨凡出手,谁知道黄市长却主动开口求他治病,杨凡笑了笑,黄市长的心思他明白,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毛头小伙子身上。
“杨先生,咱们先耐心等一等,别打扰了秦老。”祁秘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杨凡点了点头,两人坐在一旁,慢慢品茶不提。
秦玉山看了看黄市长的脸色,轻轻点头,伸出手替黄市长诊脉,足有十来分钟了,秦玉山始终一言不发,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字,松开黄市长的手腕,秦玉山陷入沉思。
后堂静的吓人,谁都不敢出声,生怕扰乱了秦玉山的思路。
秦玉山脸色很不好看,摇了摇头,“黄市长,恕老朽无能,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大病,从脉象上看,也只是心阳虚弱、痰瘀交阻而已。”
秦玉山顿了一顿,“黄市长你公务繁忙,工作压力大,精神常常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才导致你烦躁不安,常常失眠,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黄市长苦笑,秦玉山说的一点没错,他去很多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和秦玉山说的大同小异,但每天凌晨两点左右,他的怪病就会发作,而且病的真是不轻,病情发作时,黄市长痛苦到了极点,那种痛苦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描述。
除了祁秘书,没有人知道黄市长的怪病,黄市长因为工作繁忙,常常在公寓休息,就连他的老婆孩子也不知道黄市长得了这种怪病。
祁秘书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深夜加班,这才无意中发现黄市长得了怪病,他陪着黄市长去很多大医院做检查,结果却一次又一次让他们失望。
秦玉山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行医这么多年,让他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还真不多,更何况杨凡就在身旁,秦玉山这张老脸真有些挂不住了。
“杨兄弟,老哥我是不成了,你替黄市长好好瞧一瞧吧!”
祁秘书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秦玉山都没瞧出黄市长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杨凡这么年轻,他还能比秦玉山强不成,祁秘书对夏国中医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夏国中医十分看重行医经验,没有临床经验,那就是纸上谈兵!
杨凡才多大年纪,就算打娘胎里学医,难道还能比有六十年行医经历的秦玉山高明不成?
秦玉山的医术杨凡还是很清楚的,比他儿子秦凸晋不知道强了几十条街,几大中医世家没有弱者,秦家慧生堂的生意这么好,不就说明了一切么,没有真才实学,谁还会不远千里来慧生堂瞧病,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秦家慧生堂的身上?
杨凡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慧生堂的后堂了,他绕过刻着黄帝内经的大屏风,向内厅走去,秦玉山心中有无数疑团,正要私下里同杨凡商议,紧跟在他身后。
祁秘书站起身来,想要去看个究竟,黄市长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咱们既然来了慧生堂,就要相信秦老,如果秦老都束手无策,看来我这个病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黄市长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祁秘书眼眶突然湿凸润了,这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男人现在却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忍。
“秦大哥,这里没外人,你实话告诉我,黄市长到底得了什么病?”
秦玉山摇了摇头,“杨兄弟,我真没骗你,也没骗黄市长,我刚才仔细揣摩他的脉象,除了我说的那些症状以外,脉象的确是有些古怪,但却说不出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如果不是他脸色很难看,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病,就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杨凡从不怀疑秦玉山的医术,秦家就是他一人撑起来的,他竟然连黄市长到底得了什么病都瞧不出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秦玉山和杨凡从内堂出来,秦玉山拍了拍杨凡的肩膀,“杨兄弟,你好好替黄市长瞧一瞧,黄市长这怪病就拜托你了!”
祁秘书突然走上前来,他情绪有些激动,“秦老,不如您再替黄市长好好查一查,咱们广城可再也找不出比您医术还高明的大夫了啊!”
“小祁,太不像话了!”黄市长大声训斥祁秘书,他连忙向秦玉山和杨凡赔不是,“实在对不住二位,小祁也是担心我的病情,心里着急,说错了话,还请二位千万包涵。”
秦玉山冷哼一声,“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慧生堂。黄市长,我已经退隐,很少替人瞧病,之所以愿意帮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念及咱们以前的交情。我知道祁秘书的意思,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杨兄弟对吧?我好心好意请杨兄弟来帮你瞧病,你们却不信任我们,那你真的没必要继续待在慧生堂了。病人不相信大夫,这病我们治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黄市长和祁秘书不相信他,对秦玉山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秦玉山已经在极力克制了,如果不是看在大家还有点交情的份上,依他的脾气,早把这两个人赶出慧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