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大老远地跑来跟了我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你?”
“很显然,我失败了,你将要离开,却不打算告诉我要去哪里,你厌烦了我。”
“有句话不知道以前我有没有对你说过,简森,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是我哥,我亲哥。”
多么温暖而又残忍的话啊!
时至今日,他依旧被她当做亲人,可他一直渴望的,却是爱人。
“现实和理想总是会有偏差,从前,我不愿意接受这种偏差,使劲力气地想把它消除,结果,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连那么一点儿的信任都失去了,阿暖,如果没有上一代的恩怨,如果我们只是在普通的一个家庭相遇,如果我还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叔,如果我一直地对你好,你会不会即便遇到顾希城,目光也始终停留在我这里?”
微风拂过河水,破碎了月光。
jane偏过了视线,刻意忽略掉他眼里的伤痛,道:“简森,既然你说你不后悔,那么就不要去思考那么多假设性的问题,你会更容易接受现在。”
“我想后悔,可现实它容不得我后悔,于是,我只好让自己无悔。”
“这很好。明天我将离开,你也不要再继续跟着了,回江都,去抢回你的江山,或者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再建你的王国,这一杯,我敬你,放过你自己,你会得到幸福的。”
幸福?
“是的,我会幸福的。”
——尽管,没有你的幸福,根本就不会幸福。
这一回,他和她,都是一杯饮尽。
“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还能去哪里呢?”
听着他似喃喃般自语着,jane回道:“你跟我说实话吧,虽然我不懂生意,但是我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jersey的能力我丝毫不会怀疑,他和顾希城联手,这一局,你会败,是必然,可是,却还不至于会败得一无所有吧!你一定早就有所察觉,所以早有准备,不然,你这会儿哪里有闲心坐在这里,你早该沉在江底才对,站在云端的人,真的一无所有的话,不该是这个样子,你是故意让他们误认为你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说明对于江都的一切,对于你的江山,你还没有完全放弃。”
面对她的质问,简森吁出了一口长气,道:“好吧,你说对了大半,但对于江都的战场,我却是真的放弃了,没有再回去的打算,还有一点,那个jersey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他绝对不止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的背景,比顾家还复杂。”
“在我被你们算计,驱逐,远离他乡时,我的身边,只有jersey。”
“所以……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啊!亲情,呵呵……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这样,只有顾希城,对你而言,才是不一样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jane只当他又在兀自感慨,一时没有在意,以为他过会儿就会好些,可是,突然一个眨眼,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自然而然地仰头去看,却哪里知道刚好被他狠狠咬住,拖着她的后脑勺,压了下去。
冰冷的木板上,她推着他,踢着他,蹬着他,甚至是抓着他,掐着他,然而,他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犹如一尊大山一样,稳稳地压在她身下,用力地吻着,似乎是要把她的整个灵魂从吸进他身体里的力度。
他的眼里,有着澎湃的情欲,她一瞬感到害怕,可是,他的神情里又有着痛苦的隐忍,他在压抑着他自己,他的双手始终是一只搁在她的脑后,一只托着她的下颌,尽管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可是……他却执着的只是在吻着。
而她,心里是想要继续挣扎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在他的怀里,竟渐渐开始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河水上有着薄薄的雾气,月光把那些雾气都染成了乳白色,一排排搭建在水上的木屋在雾气中如梦如幻。
河堤上,简森看着怀里已经沉睡的人儿,他轻轻地替她拢着散乱的发丝,安眠药开始起作用,她终于不会再做任何反抗了,他吻着她的眼角眉梢,他很想把自己的坚挺就这样放进她柔软的身躯里,可是……
“阿暖,我怕你不爱我,可我更怕的……是你恨我。”
如果他那样做了,结果可以想到。
可是……
月光下,简森笑得那样破碎,“对不起你的事反正已经做了那么多,就让我再做一次吧!”
接着,简森拨通了一个电话,“已经准备好了,过来吧!……我已经想好了……一切……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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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滩岛、巴厘岛、济州岛、日本,一个月过去了,jane拿着世界地图,对儿子说道:“下一站,欧洲!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法兰克福,维也纳,凯旋门,卢浮宫,伦敦大本钟,哥本哈根,斯德哥尔摩,极昼极夜,哦!”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是,一旁,团子小盆友却在一边精湛地演绎着兴奋,一边偷偷用手机开着微信,他正将某个女人‘伟大’的旅行计划录下来,发出去,末了,又趁去洗手间之际,偷偷打字发消息道——再不来,就不帮你了!
消息刚发出去……
“在干什么呢?”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团子小盆友小肩膀很明显地抖了一下,指尖快速把手机屏幕一锁,同时扯出一丝笑,“mum,你回来啦!”
jane眼睛眯了眯,目光在他手上扫了扫,顿时一厉,“笑那么热情,非奸即盗,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不仗义的事儿了?”
小团子顿时那个委屈,“坏mum,不想搭理你了,你要不是我妈,谁要对你笑。”
“知道就好,咱们才是一条战线的,其他人,哼,都一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