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孩子们闹着让凤汐月讲故事,上次的故事没讲完他们就睡着了,请凤汐月继续讲。
“好,那我们继续讲故事。”
等凤汐月讲完故事,孩子们也睡着了。她烧水给自己和秦墨言洗了头发,发现虱子没了,虱子蛋还鼓鼓的里面的崽还活着。
两人互相给对方上的虱子蛋给挤了,然后坐在屋檐下吹头发。
凤汐月闭目养神,问秦墨言,“等你腿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先把你们安顿好,然后我要回京城,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
秦墨言看向京城的方向,“他们把我揣进泥潭,想看我落魄死去,我偏不会如他们的意。”
凤汐月睁开眼睛看向秦墨言,是啊,他以后是首辅呢,很厉害。不过现在太弱,靖安侯府想要弄死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她问道,“之前在县衙,我发现县令大人看到你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转瞬即逝,谁让我眼力好看到了。”
“是,陈大人与我是旧识。”
秦墨言的思绪飘到了六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被扔在北院的弃子,偷偷去报名参加乡试。
在路上遇到了被继母赶出家门,又被偷了银子,走投无路的陈康为。或许是同病相怜,他把身上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全部送给了陈康为。
陈康为把他当恩公,一直要感谢他,一起喝茶的时候,秦墨言才说出自己的事情。
之后两人惺惺相惜,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一起参加乡试,他们一起考中了,秦墨言还是第一名解元。
原以为将来他们可以一起走仕途,互相关照,谁知他被设计断了双腿,再也没见过面。
秦墨言说道,“没想到他多方打听,才知道我被侯府送到了庆阳县,本来在翰林院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却主动请求下放到地方做一名县令。
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好官,上任半年,把庆阳县管理的井井有条,他是个有真才实学,务实的人才。”
凤汐月别的不知道,看得出来陈康为是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人,这个样的人肯定不坏。
这么说来他们之前肯定见过面,陈大人肯定也见过原主,难怪他看自己的目光偶尔露出震惊和不敢置信。
反正她不管了,李翠花成为过去式,现在的她就是凤汐月。
凤汐月说道,“我觉得咱们现在不仅自己要强大起来,还需要找个比靖安侯府更厉害的靠山,这样咱们一家人回去,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秦墨言摸了摸怀中的木牌,“再等等吧,我自有安排。”
知道他有打算,凤汐月就不多说了,时辰差不多,她要去回春堂。
她牵了赤兔过来,装上马鞍,对还坐在院子里的秦墨言说道,“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尽量早点回来做晚饭。”
“不用太赶时间,晚饭随便吃点就行。”
“知道啦,我走了。”
秦墨言见凤汐月利落的上马,动作行云流水,羡慕得不行。他想想,离最后一次骑马,已经有十三年了。
小时候,他跟着娘去外祖家,外祖和舅舅们教他骑马射箭,教他练武。
那时候的日子多么快活啊,后来卫国公被抄家流放,母亲被逼死,他被关进了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