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将军……”裴莹莹乍一见越正濯,突然有些心虚地往后挪了挪脚步。
“如实说来。”越正濯何等敏锐,见着裴莹莹那左右躲闪的神色眸色愈发阴沉了,他未曾想到不过一个小小游湖都能叫公主委屈,早知如此他就该一早跟着公主来。
裴莹莹哪里经受这等场面,越正濯明明长得英俊不凡,可他这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实在骇人。
就连这等衣着穿在他身上也压不下他通身的煞气,一双眼如鹰似的盯着你,叫人脸都吓白了。
裴莹莹心里慌得厉害,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身后跑出来个身影,赫然便是闻声而来的俞平婉。
裴莹莹脸色一变,一想到刚刚俞平婉对月昭公主说的话,裴莹莹都顾不得害怕越正濯了,抬脚一步就挡去了俞平婉的面前,叉着腰道:“你干什么!”
“让开。”俞平婉伸手推开裴莹莹,眸子里带着急切望向越正濯。
“越将军。”那近前来的女子让越正濯眉头紧皱,几乎是瞬间就从眼底弥漫起了烦闷。
浑身上下似乎都透出了一股气息,怎么又是这个人?
没完没了!
越正濯是真的烦,眉头紧蹙看着走过来的俞平婉,潜意识在告诉他月昭公主刚刚那冷然的眼神,多半与这烦人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念头刚起,越正濯就听俞平婉道:“将军果真是求娶了月昭公主?”
越正濯莫名其妙地扫了俞平婉一眼,语调冷漠道:“与你何干。”
俞平婉脸上神色大为受伤,咬着唇望着越正濯道:“月昭公主言说拒了越将军的求娶,竟是要招将军为驸马?”
“这不可能吧?”俞平婉双目含着情盯着越正濯道:“将军如此英武,岂会屈居裙下甘愿为婿,月昭公主竟说出那般话语折辱将军……”
“……”
越正濯咀嚼着俞平婉这话里的意思,忽而脸色变了两分,双眸凝上了寒霜盯着她道:“你对公主说了什么?”
俞平婉瞧着越正濯这脸色,心下突然乱了几分,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越正濯竟要去给月昭公主做驸马,他这等英雄人物,怎会轻易拜在女人裙下!
俞平婉张了张口道:“越将军,月昭公主并非良配……”
“放肆!”那一声暴喝惊得周遭目光纷纷望来,越正濯几乎双目喷火盯着俞平婉。
“我原念你是女子,方才好言劝说拒了你的心意,不想你竟胆敢如此放肆!”越正濯简直被气得上头了,那攥紧的拳头极力忍耐着挥过去的冲动。
“公主之尊,岂容你妄加议论。”越正濯深吸一口气继而道。
“我少年倾慕,万般求来的女子又岂是你可比拟。”越正濯冷眼扫视俞平婉道:“若公主为此迁怒,叫我无缘伴她身侧,你……”
“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骤然甩袖,转身离去的男子带着万分的焦急追着月昭公主的车驾离去。
徒留下周遭众人满脸的错愕惊惶,若是早前没听懂这争论的是什么,可听到后面还能听不懂吗?
越将军求娶公主被拒!
甘愿屈尊入赘为月昭公主的驸马!
瞧着越将军那急切之态,似乎这驸马之位都是越将军费劲千辛万苦求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