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烁成生性狡诈,恐还会有其他对策,杨副将你去将萧兄病愈的消息传出去,城中自会有人递消息给西戎人。”
“是,将军!”
“将军,忍着些老夫这就将纱布重新缠上。”
军医手下的动作干净利落,只是为着柴君牧能够少受些苦。
杨石宇倏地跪在地上,一双手举过头顶,不忍道:“还请将军明日让末将代为巡城!”
柴君牧宽慰着屋内的二人:“我无事,真的,杨副将你先起来。”
“将军若不答应,末将便不起来!”
杨石宇胸中略感酸楚,自己的侄儿不过同将军年纪一般大小,终日里吃吃喝喝,游学玩耍,可这才是普通少年该过的生活。
将军一人扛下的实在太多,军医曾私下里与自己说,再不休息,将军的腿伤恐怕不只是瘸了这么简单。
“将军,让末将去吧,一连几日已过,加之萧将军病愈的消息也会传到敌军阵营,将军也该歇息几日了。”
“好,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吧。”
见柴君牧点头应下,杨石宇开心的站起:“是,将军,那末将这就退下,不打扰将军休息。”
军医摸着自己的长须,摇头笑道:“杨副将这个人向来如此,直言直语,待人真诚,证明在他的心中将军定是异常重要。”
“军医所言甚是,不知腿伤如何?”
“将军若不问这一句,老夫还以为将军忘记了老夫的叮嘱,将军如此避讳医嘱想来这条腿是不想要了!”
柴君牧见军医的脸色突然严肃许多,急忙开口回道:“怎会,我向来以军医的话为先,军医莫要生气,我保证这几日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
“如此甚好!”
军医背上药箱,走了出去,转而去了隔壁萧云地房间。
“哎,这一个两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若不说的严重一些,恐怕这二位将军没有一个是听话的,即使是在世华佗,药效作用也只是其一,要想痊愈仍需要后期的细心调理。
军医缓缓打开萧云的房门,搭脉后终于放心许多,总算有所好转,再过几日便可痊愈了。
“军医,不知……不知柴兄弟如何了?”
萧云辗转醒来,意识已然恢复,身上也觉着如常人一般,隐约还是会觉着情绪难以控制。
“柴将军正在隔壁休养,萧将军切勿忧思过重,等将军彻底恢复了,再去见柴将军也不迟。”
“将军只须按时服药,几日后便可痊愈。”
“辛苦军医。”
“无事,将军且安心歇息。”
几日后,一封书信送至冀州城内,北狄兵此时已被反击退至三百里以外,冀州城内紧张的战情总算缓和了几分。
“宋今安宋大人可在?”
宋今安闻声从帐内走出,来人六尺有余,身形宽硕,憨态可掬。
“不知这位仁兄找寻本官,有何要事?”
柴胖子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男子,都城之中盛传宋今安断案如神,原是生的如此清秀,好似身无二两肉,迎风可倒。
柴胖子拿出怀中的信件,双手奉上:“大人,小人乃是驿站的驿使,前来送信,是为姑娘所写。”
一旁站着的守卫,不自觉的伸直了耳朵,纷纷好奇是哪位红颜知己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