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她浑身发热。
段慕是个火炉,不自觉的散发着热气,要是冬天她很乐意有这么个人帮她暖床,但是夏天就有些遭罪。
在她犹豫不定要不要直接叫醒对方时,段慕醒了。
他睁着眼睛还没清醒,就先迷迷糊糊的往她嘴上亲了亲。
黑夜里,青棠睁大了双眸。
感觉到怀里的僵硬,段慕总算有几分清醒,但是他没觉得什么不对,七年来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就习惯了。
再说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结婚,而叔叔阿姨早就把他当成女婿看待,他们迟早会成为夫妻,他只不过提前亲了亲自己老婆的嘴而已,又不犯法。
他蹭着青棠的头,声音是刚睡醒的低哑柔软,有着成年男人的性感。
“姐姐,你醒了。”
小狗低声柔软的叫着姐姐,长手长脚的将人围困在自己怀里,像一只巨犬把自己珍惜的玩具,藏在自己软软的肚皮里,不让别人看见。
幼稚又可爱。
青棠伸手扯住小狗的耳朵,热的快喘不上气。
“我好热啊。”
久违的被人扯了耳朵,小狗高兴的掉了眼泪,黑夜青棠看不清楚,只听到低低的细细的抽泣声。
她心下一惊,以为自己将人扯疼了,忙像小时候似的去哄着被她欺负哭的小竹马。
其实她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那点劲道对段慕来说跟挠痒痒似的,不值一提。
但如果可以让姐姐哄着,那么就是一点小伤他也会演的像死去活来一样。
感受着青棠少有的温柔,他眼眸一闪,好像掌握了点什么东西。
待将人哄好后,他俩才下了床。
青棠打开窗,看见外面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着装贵重的人三三两两的入了场。
作为宴会的主人,虽然爸爸一再强调不用她出面,但青棠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见见客,不然有些无礼了。
成为植物人,青棠倒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反观段慕比她这个生病的更像生病的。
他如今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恨不得走哪背哪,事事亲为。
青棠有些无奈又不知怎么劝解,最后只能顺着他。
待换完衣服,她才被段慕扶着下楼。
许爸爸说办祈福宴那就不带虚的,请了许多的和尚,那些和尚穿着僧袍,围坐一圈,闭眼念着经,敲着木鱼。
所有宾客都规规矩矩的烧了几炷香。
闻着浓烈的香火味,耳边的诵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