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旋风无中生有,在堂中拂过,吹灭了案上的白烛。
一抹绿影自棺里吴天风的百汇处悠悠而起,隐隐有呜咽声不绝于耳。
待那似雾似幻的绿影凝实,桃木剑在吴天风的头顶虚斩而过,三道黄符一张附在吴天风头顶,一张打进绿影之中,最后一张贴在了自己的天庭。
“姐。。。唔。。。”李九要喊,却被关玄衣制住。
“大哥,小弟来看你了。”徐千山看着绿影,说道:“你有什么相对小弟说的吗?”
良久,灵案上,一个大红多汁的桃子从供桌上滚落在地,一声叹息。
“桃(逃)。。。吗?”
一刻钟之后,徐千山和关玄衣便从吴天风的宅子里又出来了,吴天风最后果然什么也没说,李九也是一样。
诚然,他们可以用些激烈的手段,但。。。还是算了。
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香烛纸马,道袍蒲团,准备了一切应用之物之后两人便又回了。
势在必行。
。。。。。。
一连三日,徐千山身披八卦锦煌袍,闭门不出,每日里于草人身前打坐诵咒。关玄衣守在门口面向着院门,除了每日刘闲带饭回来时胡乱的吃几口,也是一般的模样。
“这么说。。。这几日,他们除了买了件道袍,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听闻李管家如是回复,诚王来了兴趣:“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该是在做什么法术,只是门窗关着,老奴实在看不清楚。王爷,可须老奴去试探一番?”李管家问道。
“试?怎么试?”诚王接过下人递来的参茶漱了漱口,旋即吐掉:“佛地寺的小和尚在那院子里守着,小心弄巧成拙。”
“他?”李管家疑惑道:“王爷。。。他不过是一个。。。”
“不过?不过什么?”诚王冷哼一声:“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不定。。。他便是佛地寺当代的佛子。”
“佛子?”李管家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而诚王没有过多细说,只转头又问道:“浮萍呢?”
李忠答道:“周三刀把郡主殿下安排在了义勇伯府临巷的一个宅院里,老奴一直看着,没有差错。”
“义勇伯可去看过她没有?”
“未曾。”李忠摇头:“义勇伯最近借着莲花的事儿收了些女人,如今功夫全花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废物就是废物,做不成大事。”诚王嘴角扯动了一下,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一会儿本王要去见见她。”
“是。”
过午不眠。
从健康的角度来说,中午的时候睡上一小会儿是有好处的,能让人的精力更加充沛。可如果睡得太多,又变成了一桩坏事。
一觉起来,天色开始昏暗,黑白之间,身体与精神的过度疲惫,面对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突然间的孤独和寂寥涌上心头。
这是清晨还是黄昏?
自己是从睡梦中苏醒还是在梦中的又一个世界?
这种茫然的感觉无疑是对身心的一种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