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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ldo;啊啊……&rdo;保吕草重重地叹息。&ldo;你果然知道了。那个……关于这件事，总有一天……&rdo;

&ldo;你想道歉?&rdo;

&ldo;对，真的很对不起。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rdo;保吕草的声音变得有点高昂。&ldo;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do;

&ldo;昨天晚上玩烟火的时候。&rdo;红子回答。隧道里太暗了，她看不清楚保吕草的脸。&ldo;祖父江小姐在停车场摸了所有车子的引擎盖，检查引擎的余温。你的车当然没问题，因为引擎盖是冷的。&rdo;

&ldo;感觉不像是她会做的事。&rdo;保吕草说着，握住红子的手。

隧道依旧黑暗，轻快的音乐流泻着。在远处的前方可看见光亮。

他把手搭在红子的肩上。

红子的脸依偎在保吕草胸前。

&ldo;你的金龟车引擎是在后面。&rdo;红子说：&ldo;所以前面的车盖当然是冷的。你出来的时候，我不是靠在引擎室上面吗?&rdo;

&ldo;当时是这样没错。&rdo;

&ldo;车体是温的。&rdo;红子说：&ldo;保吕草，那时你刚从麻里亚小姐住的医院回来对吧?&rdo;

马车通过隧道，来到一个明亮的房间。这里是驴子的世界，驴子们生气地翻倒酒桶。人偶的动作很僵硬。

&ldo;现在谁也没在看，要不要勒住我的脖子?&rdo;把脸埋在保吕草胸前的红子轻声说道。&ldo;我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你可以再勒一次没关系，失去意识的瞬间意外地舒服呢。&rdo;

&ldo;当时我别无选择。&rdo;保吕草把手放在红子肩上推开她。&ldo;外面传来警笛声，我也不能让你在那里看见我的脸。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会是你，我很惊讶：心想为什么你会在岩崎家……那么做是最安全的，也不会有任何后遗症。&rdo;

&ldo;林会喜极而泣的，他说他从好几年前就在追查这个窃贼了……没想到这个窃贼，竟然会跟他的前妻变成这种关系……&rdo;

&ldo;咦，哪种关系?&rdo;

&ldo;两人单独坐马车，在驴子王国冒险的关系。你看，那一只最可爱。&rdo;红子指着在高处的驴子人偶，并微笑着看向保吕草。&ldo;你现在的职业是盗贼吗?&rdo;

&ldo;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偷了，因为我一直都在海外。&rdo;

&ldo;你在那个仓库里面做什么?&rdo;

&ldo;调查人偶。&rdo;

&ldo;和中道丰画作背面的记号比对吗?&rdo;

&ldo;你知道很多呢。&rdo;保吕草苦笑说：&ldo;但我无法那么做，那么大的画不可能带着走。那是个非常漂亮的矩阵图（atrix）。对了，画作标题也有&lso;子宫&rso;两个字吧?那就是指矩阵（注13）。那个矩阵显示出一千个人偶的顺序或排列方法，每个记号的颜色都不同，有一千种颜色。

注13atrix可指数学上的&ldo;矩阵&rdo;，亦可指&ldo;子宫&rdo;。

那幅画的背面和人偶的脚底有相同的记号，只要比对两者就能知道顺序，但是手上必须同时拥有两者才行。将矩阵记号影印或是拍成照片都没意义，因为无法重现原色。只要颜色或光泽有些微的改变，就无法判别了……这个防护措施很厉害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