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心中都有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而眼前这个人最不该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不仅有这种想法,还要昭告天下。
江若若的认知被眼前这个人颠覆了,愈发觉得不能以常理去推断这个男人。
项盛恐道:“将军,此话是否过激了?”
除了已经呆住的江若若,其余人纷纷劝说,此言论要慎重,要三思才行。
项牧坚定道:“无碍,既要广揽天下英才,那便要让天下寒门、有志之士看看咱们的态度与决心,也让敲打敲打一番那些个功勋权贵。”
众人拗不过他,也罢,反正他是皇帝的孙子又不会造反,也按他的意思执行。
项家兄弟、蒋泽离去,项牧也找理由支开青微、颖儿、小彤。
“小姨,你看我这伤恢复得不错,就不用再与江姑娘同在一个房子了,免得府里面的人说闲话,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
这几天是真的憋得慌,要不是颖儿青微时不时来看他,得无聊死,一言一行都得看看江若若的反应,可谓小心谨慎,就她怕一个不乐意拔剑就上。
“你刚才还说不拘小节,陛下下旨叫你统领西南,你现在的安危极其重要。何况府内哪有什么闲人说闲话,至于其它你便问江姑娘方便吗?我觉得没什么。”
项牧心中不爽,明白慕容雪就是欺负他,心中无奈,于是对着江若若笑嘻嘻道:“江姑娘,既然如此,那在下待会便搬出去,不打扰江姑娘静养。”
江若若挑眉。
“项将军,我可没说不方便,不要误解了,方才项将军高谈阔论、雄文妙言,我也想与项将军再讨教一番,有此机会,怎会不方便?”
项牧眉头紧皱,为难道:“讨教不敢说,只是学而有度,江姑娘若是什么时候有不解,在下一定随叫随到,不用昼夜同在一屋,恐唐突了江姑娘。”
慕容雪看热闹不嫌事大,完全不顾项牧的挤眉弄眼。
“一日,我问男子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男子说是看上那姑娘了,那姑娘那么漂亮,冷是冷了点,主要他心肠热,总有一天能温暖她的。他还不让我拦着,还说两情相悦,那就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回去便和她待在一起,一起疗伤一起吃饭。”
此话一出,心中一凉,不只是瞬间社死,额头虚汗密布,完全不敢看慕容雪口中的那姑娘。
他刚想跟去拉慕容雪,但是慕容雪接下来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问那男子要不要跟那姑娘一起睡觉?那男子说求之不得,今晚小内院其它房子紧锁,防冬天的蛇出来咬人。”
慕容雪说罢“哼”的一声扭头就走。
从未想到会有如此报应,这小姨是往死里坑他呀,余光瞟向那姑娘,心知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那姑娘眼中的杀气与怒火是他这个时候无法承受的,也不敢回头看那冰人,连滚带爬地赶紧往外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