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接连数日都是咳嗽发热不断,整天病恹恹地毫无生气。
“殿下,该喝药了。”
这日云霓又如往常一般端来了药,仲愫接过一饮而尽,喝完便又躺了下去。
云霓瞧出他这是心病,心里着急也无法可施,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而仲愫闭上眼睛,只觉思绪紊乱,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终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恋慕,可所有的烦恼痛苦也都是从这一刻开始。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什么都无心去想,什么都提不起力气做,只整日魂牵梦绕地思念她,兀自想着她会不会也有一丁点地思念自己。
同时那些莫名的忌妒暴躁的情绪也像绳索般一刻不停地紧紧勒着他的心,在接连地想象着她放弃自己,转而与别人亲密欢快相处的画面中,他只觉自己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他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一丁点可怕的消息就能彻底摧毁他。
而仲愫对此却无计可施,只徒劳地盼着这情意能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有所消减。
——
皇宫,勤政殿。
“回陛下,帝子脉象伏而弱,久病不起,盖因忧虑过度,气郁胸中所致。”年迈的老太医缕缕胡子,慢悠悠地道:“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啪”地一声,茶盏被摔在地上,上首女帝怒不可遏!
“好一个邓国公,孤念及她年迈得子不易,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对她一直多番容忍,谁料她竟与顺亲王那个老东西勾搭到了一起,如今更是做出此等藐视皇权的混账事来!”
“要是皇兄有半点不测,我派人抄了她的老窝!”
殿内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女帝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又冲着殿内的御林卫喊到:“现在就去将唐棠给我带回来,明天入夜前见不到人你们就也别回来了!”
“喏!”两御林卫齐声道。
而唐棠此刻并不在凤都,正奉了女帝之令在外地暗查一状旧案。
由于时间久远,追查起来颇为困难,她日夜不休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