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安静片刻,说:“也对。”一停,又说,“那之前胡主管要从老杜那里拿东西……”
季宵听到这里,无语似的抿嘴。
倪雪倒是认真和岑明讨论:“这不是对上了吗?”
讲话间,电梯抵达一楼。
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但到了第二天,上班时间,岑明大约是没话找话,又和老杜提了一嘴。
胡主管虽然去了,但办公室里未加新人。岑明私下里和我们几个嘀咕,说胡主管的办公桌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来收拾的。倪雪听了,说:“可能是家里人吧,也可能是老杜?”
因这句话,岑明看老杜时,也没有此前那么发憷。
他说:“杜哥,我这两天听别人说,最近,公司高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杜听了,意外地看他。
岑明被这么盯着,像是又有点紧张。
过了片刻,老杜才“嗯”了声。
岑明还要再打听,老杜却说:“一点人事变动,和咱们没关系。”
岑明:“……哎。”
他八卦的念头起了一个苗子,随后就被掐灭。
往后,我们再经过隔壁办公室,也不曾听到什么。
很快到了新的一年。元旦三天假期,倪雪又在前一天提前请假,说是想要回家。
这么一来,宿舍楼里又只剩下我、季宵,加上岑明。
老杜照旧神龙见首不见尾,岑明显然已经习惯。
胡主管的事情,像是给了他什么洗礼。
在和岑明打了半晚上扑克牌后,岑明打着呵欠和我们告别。而季宵一样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靠在我肩膀上,说:“我有时候觉得,他是不是也知道……”
说着,一顿。
我好笑,说:“怎么不提了?”
季宵严肃地:“我的新年愿望是:接下来一年,少想其他人的事情,多想想你。”
我扶着他的腰,把他抱住,亲一亲,说:“不错的目标。”
季宵就朝我笑。
我干脆抱着季宵,去盥洗室洗澡。
这一洗,自然又洗出一点其他动静。
水“哗哗”地流着,浴室里热腾腾的,四处都是水汽。
季宵不知记起什么,和我说:“热水器是不是好了?”
我说:“什么?”
季宵:“嗯……水好热。”
我笑一笑,把他湿淋淋的头发拨到耳后,说:“热一点还不好?”
季宵自然说“好”。
等到洗完澡,我们重新回到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