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比赛,家里也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正好多了一天假期,所以过来看看你。”宋寻汀道,“你家这位小朋友刚才一直跟我夸你呢,说你是世界第一大好人,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秦越安的脸色越发紧绷:“他说话喜欢夸张。”
见秦越安不理自己,池意秋可怜兮兮道:“秦越安,我给你做了蛋糕,手指还被刀划……”
秦越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池意秋,先回对面去!”
“秦越安……”
秦越安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听懂吗,我让你回去。”
池意秋咬着下唇,抬头看了秦越安一眼,小声道:“蛋糕放在厨房了。”
以往总是欢快的脚步声变得有些沉重,池意秋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直到走出门表情仍旧木楞愣的。
“真凶。”宋寻汀看着这边的情景面不改色,最后淡淡评价道。
在走廊里站了一会,池意秋才打开门,手指都在颤抖。等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池意秋的眼泪立刻顺着脸颊滑落。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哭过了,只是这一刻,满腹的委屈到达了顶峰值,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池意秋蹲在玄关的地上,感应灯发出暗黄色的光线,池意秋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看着有些孤单。他像是忽然回到了很多年前,一个人走在昏暗的乡间小路上,四周陪着他的只有冷寂的风声。
池意秋无意识咬着手指,一直在低声说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灯光亮起,池意秋似乎调整好了情绪,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池意秋对着沙发上的抱枕一顿揉搓,气鼓鼓道:“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后果很严重。”
就在池意秋对着抱枕撒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颇有规律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池意秋看向房门,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去开了门:“你来干嘛?”
“给你带的夜宵。”
池意秋接过秦越安递来的纸袋,情绪又被抚平不少,原本在心里说了千百句不再理秦越安,结果现在一句也不记得。
秦越安又拿出口袋里药和纱布:“手不是划伤了吗,我帮你看看。”
“别以为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吃有用。”池意秋将手藏进口袋里,不肯给秦越安看,“回对面去!”
门砰得一下被关上,秦越安笑了一下,直接用指纹开锁:“别耍小孩子脾气,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池意秋说着又把手往口袋里缩了缩。
“真生我气了?”秦越安心想就连生气都软乎乎的,让人更想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