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没有在这里出现,其实是私下已经祝过,按照身份,他是没有资格露面的。&rdo;
&ldo;谁没有资格露面?&rdo;
韩约之突然插话,倒是吓了无双雪一跳,他抚着心口看去,就看见韩约之充满好奇的目光,而桓信也已经恢复正常表情,只是瞥了她一眼,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道
&ldo;阿雪在说怎么我们没有人去祝贺?&rdo;
&ldo;也得有那个资格啊&rdo;
便有人幽幽吐槽,引起一阵哄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回答的必要。他们家里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还没有单独露面的机会,更何况他们这些羽翼未丰的年轻一代呢。
无双雪也装作什么都不懂的跟着微笑,只是内心却是十分好奇废太子到底送了什么贺礼。
然而这似乎是一个无人知道的事情,几个人在一旁谈论起各位皇子的贺礼,也没有人提起,好像心照不宣的特意把废太子隔了过去。
而他们谈论了不久,就又被新一轮的技艺吸引了注意力,这些年轻的权贵好像并不懂得什么叫做养精蓄锐或者庄重沉稳,桓信和他们凑在一起,自然也完美的融入进去,唯一显得有点与众不同的,大概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张泛渔了。
他坐在位子上,很是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对于谈论舞姬姿态,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他一向比众人成熟,因此这种格格不入,放在他的身上,又是十分的正常。
无双雪站立在一旁,一边看那些表演的人,一边又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张泛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无双雪总觉得张泛渔并不像表面表现的这样的平静,那是一只说不上来的……
沉闷。
无双雪别过眼去,恰看见当日在在长空寺遇见的慕如玉。
他站在灯火阑珊处,一袭灰白衣裳,静静地站在高树之下,出神的看着前方,周围没有一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无双雪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他看,就要走过去,桓信被他的动作惊动,抬起头看着他
&ldo;怎么了?&rdo;
&ldo;慕‐‐&rdo;
无双雪才开口说了一个字,慕如玉便已经察觉到了他,而后朝他伸出手指摆了摆,面带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而后后退两三步,隐在高树之后,无双雪只能看到一截被风吹的飘荡的衣角。
桓信见他迟迟不回答,便侧过身,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更加奇怪的看着他,无奈的说道
&ldo;这是中邪了吗?&rdo;
&ldo;才没有。&rdo;
无双雪立刻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而又故作镇定,任凭其余人如何问话也绝不多开口说一句话。
这时候宴会也已经接近尾声,人员陆续的退场,他们这个角落里的人也都跟着自家的大人告退,不多时,便只剩下无双雪与桓信两个人,无双雪正要问桓信还不走吗?他便站了起来,和无双雪说道
&ldo;走吧。&rdo;
虽然说着走吧,然而却朝着与门口相反的方向走去,无双雪看了一眼那通往院外的道路,又看着桓信朝慕如玉藏身的那颗古树走去。
疑惑的话便脱口而去
&ldo;你看到了?&rdo;
&ldo;看到什么?&rdo;
桓信回过头去看着无双雪笑,意味深长的,无双雪眨了眨眼,才佯怒道
&ldo;你既然看到,还要来问我?&rdo;
桓信便只笑了一声,颇为愉悦的往前走,无双雪跟在他的身后,便见了那古树后面却又是一条小路,却是曲径通幽,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半边建立在水面上的亭子,并没有点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到内里坐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