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刚才,好像做了个啃鱼头的梦,那鱼皮得很,不停撞他,而且皮糙肉厚,难啃得很。
一向冷硬的床铺今天硬中带软,软中带硬,暖暖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余渡身上。
对了,刚才我好像喝醉了来着?
江愿偷摸掀开薄被,从沉睡的小鱼儿身上滑下去,起身。
借着围墙外照进来的昏黄灯光,这才发现,余渡衬衫扣子,被解到了胸口。
脸颊,嘴唇,脖子,甚至衬衣之下,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到处都是粉红牙印,很不得了。
白发男人浑身一颤。
这就有些细思恐极了。
用简单的排除法推算,已知,人是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啃出牙印的。
其次,隔壁小李酒后喜欢吐苦水跟唱怪歌,没有啃人的项目。
那么这欺负余渡的啃人犯就很有限了。
我?
哎呀呀呀呀呀呀。。…。
原来刚刚我梦里啃的是这条鱼啊!
江愿惭愧不已,可怜这孩子千里迢迢跑来找我,平白无故还挨了一顿啃。
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过分了,只得心虚的将余渡衬衣整理好,盖好薄被,穿好牛仔裤,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下楼前,还不忘去小李那屋看看,确定这醉鬼正睡在捡来的沙发上,鼾声正浓。
应该也是余渡放回来的。
这烂尾楼里没什么讲究,大号要下楼,小号他们都是在楼下屋子,朝小区的阳台解决,浇下去正好给楼下花草施肥,也算大功一件。
水声哗啦,飞流直下。
放松时刻,江愿闭眼琢磨着,明天该如何面对小鱼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我都不记得了,哈哈!
我断片儿了,都是酒的错!
怎么听都像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就在江愿冥思苦想之际,却听到楼上传来了一点响动,微不可察。
小鱼儿?
不对。。。余渡可没这么偷摸。
他抬头,正好看到阳台右上方多出来的东西,叹了口气,好心提醒道。
“喂,兄弟,脚露出来咯。”
那黑影见藏不住,索性不装了,从楼上墙边一跃而下,一双靴底,直朝江愿袭来!
江某人刚收好小小愿,就陷入了一场恶战。
“哎呀,你好歹让我洗个手嘛!”
昏暗中,江愿见此人一身黑中带紫,是安全部的特制作战服。头戴面罩,脚蹬皮靴,全身裹得严实,没一丝缝隙。
懒得多做纠缠,他放出梵问就要捆人,这梵问刚愈合不久,好不容易得了战斗机会,兴致勃勃脱手!
结果一冒头就见对方从腰间摘下了它的一生之敌——
波旬骨刺!
当即缩回主人手腕,当起了安安静静的美蛛丝。
江愿上次绑架蒋少爷时,已经顺便毁了他的刺,没想到这里又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但想想也没错,灭门被回收以后,基本就是用来量产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