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学弟真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爱把男性生殖器挂在嘴边。
江愿想解释自己其实分得清,扶鬼也不是傻,而是尊老爱幼,毕竟老鬼也算弱势群体。
但权无暇不等他开口,就点出一根墨绿藤鞭,抽鞭就朝他打来。
江愿记得这鞭子,是从一个蛊王门主尸骸上长出的毒藤,名唤苍葭,剧毒无比,打在人身上即便不骨折,也会被毒得全身溃烂而死。
这一出手就是杀招啊!
江愿下意识伸手格挡,然而苍葭要打的却不是他,而是绕过江愿,打中了他身后的老头儿头颅。
“呃啊啊啊———!”
嘶哑惊叫响起,老人被当场劈成两瓣,却不见一滴血,烂棉絮似的分开,迅速化回原型,变成一团混沌黑雾!
这黑雾在空中绕了一圈,又化成一颗巨大老人头,狰狞地朝江愿嘶吼道: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愿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抱头嚷道:“又不是我劈的你你吼我干嘛啊!!!”
那显然是因为老鬼欺软怕硬,当他是个软柿子咯!
罪魁祸首权无暇斜了江愿一眼,确定这杂碎是个真废物,这才再挥一鞭,将这团鬼雾抽到灰飞烟灭。
待老鬼散尽,江愿拍拍屁股站起身,权无暇收鞭挡在他面前,横眉冷对,异瞳如蛇眯起,很不友好的看着他。
江愿:“你又要干嘛?”
权无暇:“杂碎,老子最恶心有人对Npc瞎鸡巴客气。当年有个天棒就是这样,跟老子谈个屌毛的游戏人权,要把游戏里的Npc当人看,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吗?”
他步步紧逼,离江愿越来越近,像是在审视猎物,江愿不想被他呼出的气喷一脸,往后一步,后腰却靠上了石桥栏杆,退无可退。
他汗颜摇头:“不知道。”
权无暇咧嘴一笑,露出灿烂的十六颗白牙:“他死了。”
江愿想:我猜你说的这个死掉的天棒,正是区区在下。
他不想继续跟这货掰扯,俯首道:“权会长教训得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但这还没完,权无暇忽然眉头一蹙,靠近江愿,鼻尖吸动,跟条小狗似的嗅闻起江愿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这什么味儿?”
什么什么味儿?江愿纳闷儿,我这一身都是余渡准备的新衣物,应该不会有味儿,实在要说,那就是余渡家的清冷莲香?
结果权无暇的下一句就是:“好鸡巴难闻。”
说罢,他狠狠啐了一口,嫌弃地擦了擦鼻子,扬长而去。
独留江愿在原地瑟瑟发抖:他他他他他好凶呀!
*
江愿等权无暇走了一段后,这才慢慢跟过去。
沿着快被杂草吞没的石板路,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牛坨村口,沿路都能闻到一股烧纸味儿,以及嘈杂的厮杀声,必然是莹子曦已经开杀了。
穿过土屋间的小道,迎面就有一位热情似火的村民,朝江愿扑了过来。
村民:“救命啊啊啊啊!!!”
说热情似火不太准确,因为这人热情到全身上下都烧着火。
“卧槽!这伙人”
江愿朝旁一躲,这火人立刻撞进土墙,弹了两下,不动了。
火焰在他身上烧得很烈,但没有烧肉味儿,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村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农村丧葬会用到的纸扎人。
从还没烧到的部分能看出,他表面是白纸糊的,五官跟衣服都是毛笔画的,简单淳朴的野兽派画风,两团艳丽腮红尤为瞩目,带着几分诡异的喜好。
纸扎人内里空空,只有几根竹条做的架子,所以没烧多久就开始熄灭,只剩一堆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