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质栓车顶上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刚扶上车门,驾驶位上的江愿却直接锁住车门,制止了余渡的举动。
“不好意思,长官,这车塞不下第三个人。”
他语气一如刚见面时的轻佻,但每个字都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手。。。。。。”
余渡想说至少把手上的伤治一下,白发男人却及时收回还在流血的手,打断道:
“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骗你的,现在这小子比你有用。”
他指了指旁边的新欢,蒋意行莫名其妙:“哈?”
但这里没人理他。
江愿最后对余渡道:
“游戏结束了,滚吧。”
后面两个字,吐得决绝又烫嘴。
他怕露出破绽,不敢再看余渡一眼,碎发拂动,立刻关闭了漆黑车窗。
正如霍浒所言,还有很多人需要余渡的帮助。他江愿已经无药可救,不可能再耽误一个。
这就是他珍惜这位仆从的方式。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巨大沉闷的声浪汹涌,盖住胸下钝痛,江愿开着显眼包跑车,逃也似的,载着人质,绝尘而去。
徒留余渡一人站在原地,长发掩面,手足无措。
他的身后,是大批下山的执行官,跟不断闪动的黄紫警灯。
他丢下他,就像丢弃一条养熟以后,又突然不喜欢的狗儿。
他能怎么办?
“滚吧”,这是主人对他最后的命令。
可我不打算听。
——
一天后。
勤劳的王大爷在放牛回家的途中,路过县城长途汽车站附近的废弃隧道,发现了辆到处都是剐蹭撞痕的拉风跑车,并哆嗦着报了警。
安全部派人,终于找到了被捆得严严实实,躺在车里差点憋尿裤子的蒋少爷。
至于余渡在游戏内跟江愿的亲密举动,全都被怪罪到三更上,霍浒说他是遭了江愿的胁迫与蛊惑,安全部就没再深究。
此后几个月,安全部到处搜查,人民群众热烈讨论,可再也没有人见过江愿。
这罪无可赦的钓鱼佬,又一次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