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贵和白芙蓉对视一眼,傻笑着伸出端碗的手。
李不咎冷眼旁观,半晌也从小几上拿了一只碗。
陈玄商灌了几碗酒,张着鸟喙干呕,奈何夜游神出品的黑雾质量上佳,堵住声带如枯黄浓痰,就是洗不净吞不下。
他哭丧着脸从马扎上蹦下来,尾巴跳跳,去找大家长。
白。大家长。芙蓉抱着肥鸡,也有点忧愁。
地青暑掏出十三州简志,翻了翻,蹙眉思索,清奇五官促成的囧字在月光下更显深刻,只听他道:&ldo;应当是阴阳家修士的一些秘法。&rdo;
&ldo;算不上大麻烦,不过阴性能量,和活体阳气相冲,在坐的,估计都不太好解。&rdo;
白福贵喝干竹叶青,打了个嗝:
&ldo;大侠,那要不咱们等到天明?&rdo;
&ldo;白天阳气重,说不准自动就解开了‐‐哎呦!&rdo;话还没说完,小福贵就被陈玄商狠狠啄了一口,手边肥鸡气鼓鼓瞪他,一双金精火目可怖至极。
白福贵:&ldo;……&rdo;
白福贵很自觉地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阴三峤从掌柜手中酒壶爬出来,吐出一口酒气,嘶哑道:&ldo;掌柜的,要不把夜游神抓上来吧。&rdo;
瞧他蛇尾巴卷成一团小小的可爱极了,出起主意来却贼酸贼毒:&ldo;陈玄商干熬一夜也是受罪,万一白天解不了呢?&rdo;
&ldo;明天午时三刻约着那酒评司官差一起走不是吗?&rdo;
&ldo;爽约不好吧。&rdo;
还有个一直尾随着酒馆人的孔慈,应该就在蔻陵城外,阴三峤看一眼喝酒的地三鲜,咽下了后面半截话。
闻此,李不咎放下酒碗,刚想讥讽阴三峤胆大包天,敢动夜游神的蛋糕‐‐毕竟,夜游神是阴阳家修士的连锁大品牌,薅一只兔子,说不准地下连着几十个窝‐‐然而,不待他张口,白芙蓉砰一声将酒壶砸在小几上,爽快道:&ldo;好主意。&rdo;
&ldo;不过,抓实在是太失礼了。&rdo;
&ldo;咱们可以请夜游神上来。&rdo;
李。二家长。不咎:&ldo;……&rdo;
李仙鹤甩袖子,冷漠嘲讽道:&ldo;怎么请?用白芙蓉你那几十尺的长绳子吗?&rdo;
白芙蓉冲他萌叽叽一笑,月光中眸光明亮,到了李不咎眼中变成了贼胆包天,听她道:&ldo;好说。&rdo;
&ldo;福贵哥,教咱们唱个歌吧。&rdo;
夜游神蔻兰此刻很心烦。
夜晚目不能视是夜游神的荣耀与约束,阴阳家尤为擅长此道。
当年这般设立约定时,医家修士言辞&lso;平淡&rso;地嘲讽过,说这幺蛾子整的跟夜盲症似的,瞎逼叽歪。
阴阳家修士:你懂个屁。
医家修士: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