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勋心里一片怅然。
不知自己此刻是该感到开心还是难过?
凝视着那幅溪山图,不由喃喃自语了一声:“婉儿……”
谁料,摊位前的太监耳朵尖得很。
顿时一脸疾色地训斥他道:“大胆,带有皇后娘娘名讳的称呼,岂是你能随便叫出口的?”
“哦,对不起,公公,小民……小民不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名讳,小民以后再也不会叫出口了。”
宴子勋马上低着头解释道。
听着自己这卑微的解释,他不由暗暗苦笑了一下。
婉儿这名字,他从小叫到大。
一天想叫多少遍,便叫多少遍,叫得越多,婉儿听得越开心。
可如今,他竟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叫出口了!
当真是时移势易。
物是人非了吗?
“嗯!算了,念你不知情,咱家今日便饶了你!下次可得注意了!”
太监见宴子勋态度挺恭敬谦卑。
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倒也没再多刁难他。
“谢谢公公,小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对了,公公,敢问一下,皇后娘娘的画,如何卖?”
“皇后娘娘的画,全部是一百两起价!”
“咱家瞧你这样也是买不起的,就甭在这儿挤着了,还不如去瞧瞧那些便宜些的小玩意儿!”
“一百两起价啊,呵呵,小民确实买不起。不好意思,打扰公公了。”
宴子勋听到这个报价,不由有些颓丧。
他今日还想着,看早点来,是不是能侥幸买到一幅赵清婉的画作。
没想到,当真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随即也没心情在这皇家集市多逗留,眷恋地多看了一眼赵清婉的那幅溪山图。
又打量了一眼守卫森严的皇宫后门后。
一个人失落地离开了。
他一离开,一个穿着寻常,眸光却犀利的暗卫随之一路跟到了他的住处。
在他搬摆摊的东西出门后,又偷偷向房东打听了下他的情况。
然后又跟到了他的字画摊。
在他的字画摊前打量了下后,才返回皇宫。
直接去宣室殿汇报道:“禀皇上,卑职今日在皇家集市皇后娘娘的画作前,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