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又沉默了一会:“时渊,你要吃了它们吗?”
“不,我不吃。”时渊说,“我又不是变态。但我想着,你可能对它们有兴趣呀。”
陆听寒今晚沉默的次数,超过了他此生的总和:“……那我就有那么变态吗?”
时渊很开心:“说不定呢!……啊!!”
他又被陆听寒弹了脑壳,委屈地捂着额头。
陆听寒花了一些功夫,才让时渊相信他真的对这些“猎物”没兴趣。
时渊很失望:“那我只能养着它们了。”
“养着也挺好。”陆听寒说,“也挺热闹的。”
猥琐鱼在浴缸里吐泡泡,白鸟继续骂街。廉价罐头不太好吃,小花也要枯了,陆上将淡定地搂着时渊,埋头看书。
时渊问:“我厉害吗!”
陆听寒:“嗯,当然。”
晚上,吐泡泡的和骂街的都睡觉了,时渊进了陆听寒的房间。
之前他占领陆听寒的床,总免不了萌混过关。而现在,他光明正大,他名正言顺!
不同的不单是时渊,陆听寒破天荒、主动和时渊聊起了战况。
他说,“跃羚”给主城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又有前哨站被毁了,等下一个特殊感染生物出现,恐怕还要用天基武器;
他说,苏上将在主城忙得不可开交,他这次过去是为了缓轻压力;
他说,幸好在“黑女王”之后,再没出现0号深渊的感染生物。
时渊卷着被子看他,眼睛在床头灯下亮亮的,问:“以后,你会负责所有的指挥吗?”
陆听寒:“为什么这么问?”
“我一直听到有人在说苏上将不如你,还不如让你全权指挥。”时渊说,“让沃尔夫冈受伤的那一次,我也听别人讲,是苏上将做了错误的决定。”
陆听寒摸了摸时渊的脑袋:“战争是很复杂的事情,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再优秀的指挥官也会有失误,归根结底,要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
“好吧,我不太懂这些呼噜噜。”时渊惬意地眯起眼睛,“那你问心无愧吗?”
“嗯。”
“那苏上将呢?他也问心无愧吗?呼噜呼噜呼噜。”
陆听寒没有回答,轻声道:“睡觉吧,时渊。”
第二天早上,陆听寒是亲了亲时渊的额头后才出门的。
时渊一路高兴到进了办公室。
黛西说:“每天你身上都有恋爱的酸臭味。”
时渊:“是么?我觉得我不臭啊。”
黛西笑了,又说:“今天上午林先生不在,你不用怕他骂人了。”
“他去哪里了?”
“去数据处理中心了。他经常去那里的。”黛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他来4号高塔前是处理中心的员工,好像还是个小管理,铁城沦陷之后,他辞职不干了。那边缺人手的时候还会叫他回去一下。”
时渊问:“数据处理中心是做什么的?”
“我也说不清,我不太关心这个。”黛西还在打呵欠,“他下午就回来了,你去问他呗。”
下午林叶然回来了。
趁着休息,时渊去了他的办公室。
林叶然警惕地把住门:“你别过来,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反锁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