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掌心中,是抹绝艳的红,她抬头望向镜子,源源不断的热流从鼻尖渗出,滴答滴答,滴落在她裸色的真丝衬衫上,瞬间晕染开来。
出了洗手间,晕眩感越发重了,干呕欲吐,几乎无力挪动。
林沅一手撑着墙壁,去摸手机,打算给姜以湛去个电话。
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眼前也逐渐朦胧,不大清明,林沅闭上眼睛,稍作休息,重新睁开眼睛时,漆黑一片。
林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快速凝聚,结成冰凌,又冷又麻,看不见路,只能听到周遭乱哄哄。
她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也许是早上的撞击碰到脑袋,引起的暂时性失明,虽然一再跟自己强调,可心下还是忍不住悲凉。
伸手摸索中,拽住了一个人的衬衫,她张了张嘴,想要求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紧接着,温暖干燥的掌心抓住了她的手臂,男人偏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关切:&ldo;林沅?你怎么回事?&rdo;
林沅认出了男人的声音,好像每回在她狼狈的时候,总是能遇到前任上司,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缘分?
林沅立即松开他的衬衫,想起上次的事情,她也没好意思跟殷玠求救。
&ldo;我没事。&rdo;
逞强的丢了一句,她试图挣开他的手掌。
殷玠垂眸注视着她,见她双眼没有焦距,简直就像看不见
看不见?
殷玠错愕地盯着她,难以置信地问她:&ldo;你眼睛怎么了?&rdo;
林沅不答。
殷玠想起在高架上的一幕,听说他们在高架上出了车祸,车子被撞的不清,兴许就是那个时候受得伤。
既然受了伤,不去医院,反而逞强地在高架上游荡。
殷玠一阵气结,见女人力图挣开他,殷玠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语气冷漠得像是数九的寒冰:&ldo;你是不是只有把自己折腾得掉了半条命才甘心?&rdo;
林沅身子一僵,脚下蓦地一轻,被打横抱起。
她急急地说:&ldo;殷总,麻烦您放开我!&rdo;
&ldo;姜以湛呢?&rdo;
殷玠忽略她的抗拒,不答反问。
……
&ldo;轻微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失明和出血,不算严重,不过,还是建议住院观察。谁是家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