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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的星期五。
结束工作的良昭现身在了综合格斗馆,推开休息室的门瞧见一身黑衣的考核官同僚,修长身影在沙发上卧得慵懒。
“来了。”
邬泽蜷起的单侧膝盖上立着台平板,正处于视频通话状态。他端起ipad调转了方向,把摄像头对准了刚进门的友人。
“谁啊?”
“非洲难民。”邬泽应。
如此称呼一出,良昭立时知道了对方身份,蹙起眉端定睛看向视频画面。在平板屏幕上清晰地显现出一个披着白褂的英俊男性。
简安宁,医药研究所的总负责人,也是良昭的老板,目前正在非洲开荒。
“你也在啊。”
大洋另一岸的人悠然倚在吊床上,懒惬地提了提眼眶,说道:“我看到你发来的邮件了,正好想问问最后那个病志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良昭确实有联系过简安宁,除了报告新型抗炎药的研发进程,和研究所近来工作情况外,也提到了一例小儿先心症。
因为对方曾是心肺专家,在国内外进修时也结识许多知名医生。冽冽的手术调配上,他或许能帮得上忙。
“是我知道的一个患儿,近阶段需要进行先心手术。”
简安宁隔着屏幕似乎都捕捉到了八卦的味道,双眸促狭,狐疑道:“孩子,谁给你生的孩子?”
此话一出,连身旁听热闹的邬泽也投去试图了解内情的探究性目光。
“……孩子和我没关系。”
良昭侧目睥睨,无奈地纠正事件重点,“告诉你是因为他的病情复杂,非常需要一位可靠的主刀医生。”
视频中的简安宁从白褂口袋里摸出一颗烟草,拿在手中轻嗅把玩。“听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回国亲自做?”
面对老板的白日肖想,良昭嗤声以对,偏眸转向邬泽,仿佛无声询问:是我对‘可靠’的词意理解有偏差吗?
邬泽笑而不语。
“行了,等那孩子的病情会诊以后我会尽量安排。”
简安宁终于摸了火,把指尖夹着的烟点燃,吐出一口薄淡的烟雾后接着说:“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五六十岁,倒也用不着合起伙来挤兑人。我这边人好景好事业好,短时期内还真不想回去。”
明明是放着国内的大好前途不要,偏要窝在蛮荒动荡的地方翻云覆雨。良昭并不横插意见,只是难得有兴致地出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