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师尊已经可以辟谷,其实吃不吃的影响不大。午饭就不吃了,我吃好了自会来照顾师尊。”
沈离山看着他给自己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关上窗,关上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沈离山很想捶死自己,刚才问得是什么话?吃什么?不应该把这为非作歹的小人先收进门内整治一番,再毫不留情地开除出去?自己是做了什么孽,穿过来做个仙尊真没有过几天舒坦日子。
顾清恪关上了门,坐在厨房的灶台前,躺在一堆柴草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眼前浮现的全是沈离山的样子。
牛婆婆不正常,顾清恪没有告诉他,完全是一时意气。就很生气,沈离山为什么想都不想就怀疑自己,会以为自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是个随意作恶的人。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沈离山拐走就好了。还打算真的能谈一场什么样甜蜜的感情?你也不瞅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心魔的话像挥之不散的秃鹰盘旋在自己自甘腐烂沉沦的心上,顾清恪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也无意去纠正自己的行为。
沈离山躺在床上试了各种方法,果然自己当初设计这个咒语的时候有点过于严密了,虽然不能造成伤害,但很难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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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窗破洞里漏出来的阳光已经慢慢变换了角度,长了脚一样从墙边快要走到床边。沈离山没有听见顾清恪的一点声响,也没有等到老牛报案回来。
夕阳西下的时候,顾清恪终于重新回到了房间,脸上像是生气又像是委屈。沈离山搞不懂,明明自己应该生气的,为什么现在生气的是这小子。
他用眼神控诉他定住师尊的罪过,顾清恪置若罔闻。他给他裹了一件厚棉衣又像是水井边扛起沈离山一样扛着他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一如往昔,沈离山眼里倒着的世界有几分不一样。他一眼就看见水井上的那块石头不见了,但是四下搜寻的没有见到牛婆婆的尸体。
出了院子,顾清恪的脚步停了下来。
“哞!”
沈离山站定,这才看到一头老黄牛拉着一张板车在院子外头。老黄牛被拴在篱笆上,无聊滴啃食着篱笆里被霜打过的秋草,瘦骨嶙峋。
这不是别人的车,是把自己拉回这座院子的老牛的车。
庄稼人爱惜牲畜胜过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丢下它们。
顾清恪解开了沈离山的禁制,示意他自己好好看看。
沈离山看见了,看清了老牛慌乱之间留下的东西,竟然是一大堆祭奠用的香烛纸钱,还有两张草席。
顾清恪说道:“老牛根本没有想过一夜之后还有人能活着,而且死的人一定是两个。”
沈离山透过篱笆大大小小的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佝偻的身影坐在门口的阴影里旁若无人地绣花,针上依然没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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