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来种庄稼么?”张桂兰不解。
“是买来砌房子的,专门给天诚静秋两口子住。”
张桂兰震惊地张大嘴,这倒是她从未想过的。
周大山接着道:“虽说咱家的房子是新修的,不差,但家里养了那么多家禽,环境不比平仓家清幽,怕静秋住不惯,到时候修新房子,完全按照天诚跟静秋的想法来修,来装饰。
挨得近,到时候他们叫一声,我们就过去了,方便照顾。”
“是嘞,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张桂兰握紧手,斗志满满,暗自决心要多做些驱蚊包拿去镇上卖,多赚点钱。
周大山的心里亦是想着去山上打猎多赚钱。
与此同时,吴家。
吴平仓刘芳娘夫妻俩也没睡觉,坐在床上聊天。
“平仓哥,今天桂兰他们到家里来提亲,还有秋儿最后答应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看着你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吴平仓抬起左手,大拇指中指指腹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他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平时天诚时常到家里来,眼里有活儿,对秋儿的事儿格外上心,每每见到秋儿,他都是笑脸相迎,笑得恨不得嘴咧到耳根子去了,那大白牙亮晃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镜子放到了日头下。”
刘芳娘听出相公语气里的不高兴,抿唇偷笑,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她知道相公是舍不得女儿嫁人,无论是嫁给谁,他心里多少是不太舒服的。
她歪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还是你细致,我此前都没想这么多。”
吴平仓无声一笑,“男人更了解男人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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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一开始就知道天诚对秋儿有意,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上门提亲。”刘芳娘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秋儿会应下来的?”
“两个孩子心意相通,从很多小事能看得出来。”
“咱们家修房子期间,无论是本村还是周边的几个村子,天天派来媒人说亲,最多的一次是一天来了十五个媒人。
其中不乏有一些好人家好儿郎,我们次次询问秋儿的意思,她均是没什么反应,拒绝了,那时我便猜测她可能是心有所属了。”
“还有啊,秋儿面对天诚的时候,眼里有开心的笑,比星星还璀璨的亮光。”吴平仓怅然,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转眼间已长大,马上要嫁人了……
“可是你明明觉得天诚这孩子不错,挺满意看好他的,今日咋这个态度?”刘芳娘用手肘碰了碰吴平仓的手臂。
“哼。”吴平仓的鼻音厚重,音量陡增,“纵使我们两家走得亲近,我吴家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娶就能娶进门的!”
刘芳娘叹了口气,认同地点头,“那是,不过我相信桂兰他们定会待秋儿好的。”
吴平仓再次冷哼一声,“说好我的嘴巴也会说,真正的好不是嘴上说说。”
“那是自然,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且看着他们,他们要是敢对秋儿不好,让她受委屈,管他是谁,该算的账一笔不能少!”
吴家东侧边的两间房间是吴静秋吴静冬姐妹俩各睡一间的。
皎洁月光洒照在糊了薄薄窗纸的窗户上,光透过窗纸,隐隐照亮了房间。
床上,吴静秋侧躺着,手上拿着周家送来的那个红色布袋,它是一个香囊,拿在手里很有重量,馨香扑鼻。
她将其打开,从里掏出了一根白玉兰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