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天我推你上山。先是轮椅打滑,接着我脚下也打滑。我那天还认为我们怎么也不会回到家了。&rdo;
一阵哄笑过后,大家起身告辞,纷纷走出。
波洛想,酒喝多了肯定会使言语不慎。
展示这些照片是聪明的做法呢,还是愚蠢之举?那个手势也是酒精的作用吗?
他不敢肯定。
不过,小声向众人道歉后,他又转身返回。
他推开大门,朝正房走去,通过他左边打开着的窗户,他听到了两个人的低语声。那是罗宾和奥里弗夫人的声音。奥里弗夫人说话很少,罗宾则滔滔不绝。
波洛推开门,穿过右边的房门,走进了他不久前刚刚离开的房间。厄普沃德太太正坐在壁炉前,脸色阴沉可怕。她正陷入沉思,他的进来使她受了惊吓。听到他表示道歉的咳嗽声,她突然抬起头。
&ldo;啊,&rdo;她说道,&ldo;原来是你。你吓着我了。&rdo;
&ldo;很抱歉,夫人。您认为这是其他什么人吗?您认为这是谁呢?&rdo;
她没有对此作出回答,只是说:
&ldo;你丢下什么东西了吗?&rdo;
&ldo;恐怕我丢下的是危险。&rdo;
&ldo;危险?&rdo;
&ldo;也许对您是个危险。因为您刚才认出了其中一张照片。&rdo;
&ldo;我并没说我认了出来。所有的旧照片模样都极为相似。&rdo;
&ldo;听着,夫人。麦金蒂太太也认出了其中一张照片,或者说我相信是这样的。而麦金蒂太太死了。&rdo;
厄普沃德太太眼里掠过一丝想不到的幽默神情,她开口说道:
&ldo;麦金蒂太太死了。她怎么死的?把她的脖子伸出来,就像我一样。你是这个意思吗?&rdo;
&ldo;是的。如果您知道什么‐‐无论什么,现在请立即告诉我。这样比较安全。&rdo;
&ldo;我亲爱的先生,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我根本不敢肯定我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当然不是像事实那样确定无疑。模糊的记忆是很微妙的。人总应该想想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
&ldo;但是,在我看来,您好像已经想起来了。&rdo;
&ldo;不仅仅如此。总有各种各样的因素要予以考虑。现在你这样急切地催促我毫无用处,波洛先生。我不是那种让别人催促着做出决定的人。我有我自己的头脑,我要花些时间慢慢把事情想清楚。我一旦做出决定,我就着手行动。但是,不做好准备,我不轻举妄动。&rdo;
&ldo;您在很多方面是个神秘女人,夫人。&rdo;
&ldo;也许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知识就是力量,力量必须只用于正确的结果。您要原谅我这么说,您也许对我们英国的乡村生活方式并不赞赏。&rdo;
&ldo;换句话说,您的意思是,&lso;你只是个可恶的外国佬?&rso;&rdo;
厄普沃德太太轻轻微笑道:
&ldo;话不该说得那么无礼。&rdo;
&ldo;如果您不愿意跟我谈,还可以找斯彭斯警监。&rdo;
&ldo;我亲爱的波洛。我不跟警察谈。现在还不是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