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修有点犹豫,看向徐书。
徐书把沐京华放下,先催着他去睡觉。
等少年进了屋,这才把自己给曲修带的糖葫芦和花灯递了过去,又放了一包月饼在齐怀仁面前:“中秋节快乐。”
曲修收到糖葫芦和花灯,莫名地感动,看着徐书结结巴巴:“徐……徐大哥,也祝你节日快乐。”
徐书朝他笑了笑,对上齐怀仁有些复杂的目光,问道:“有进展了?”
齐怀仁停下笔:“我只是紧着时间把各种药方都试试,最先发病的那几位姑娘已经开始浑身发热,神志不清了。”
“宜春楼那管事怎么说?”
齐怀仁不由叹气:“我知道你看不惯宜春楼的幕后之人……”
他说到一半,看徐书神色冷淡,终于还是直奔主题:“你有话不妨直说。你让萧然不插手此事,却并不阻止我继续救人,是在等我主动求你吗?”
“我怎么敢呢。”徐书这才浅浅勾起一个笑来,“我年岁小,阅历尚浅,只是想求神医您开出个千金方,让那宜春楼好好出出血罢了。”
“你这话实在抬举我,齐某并非神医,也没有千金方可开。”
徐书拍了拍曲修:“可还记得我那日送来的包裹,去拿来。”
看曲修点头,小跑着去取,他才又看向齐怀仁:“千金方早已备好,只看这神医,您愿不愿当。”
……
次日,徐书起了个大早,难得没有让曲修跑腿,而是带着沐京华和曲修去吴勇的酒楼吃早饭。
吴勇一看见他,便吩咐开个包间,神秘兮兮地把门一关,这才凑上来说:“兄弟,你可知那宜春楼要凉了?”
徐书慢条斯理地剥了个鸡蛋递给沐京华,并不看吴勇,只笑道:“宜春楼凉不凉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最近入秋,天是越来越凉了。”
吴勇看他一点不知,推了一旁正吃饭的曲修一把:“小孩,你坐那边,我和徐兄说道说道。”
曲修没好气地哦了一声,挪到一边继续风卷残云。
吴勇把椅子拉到徐书旁边,压着声音故作神秘道:“今早,回民堂的齐怀仁给宜春楼的人开了药方,一服下去便药到病除,只是你可知,他这一服要价多少吗?”
徐书十分配合地摇头:“这我如何能知道?”
吴勇十分满意地拍了拍徐书:“那价格,跟你可有的一拼了,一服便要价一千金!”
“什么叫跟我有的一拼?”徐书又夹了个烧麦给沐京华,“我何时坑过别人的钱?”
吴勇哈哈笑了两声,摆着手表示明白:“我的,我的,是我说错话了,徐兄卖的那是祖传的宝贝,世上仅此一支,要价万两毫不过分,可不像那齐怀仁……一服便要一千金。”
“那可是黄金啊,那王婆子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救下所有病人,但每一个可都是她的摇钱树。”
“王婆子?”
“哦,你可能不知道,那宜春楼的老鸨就是宜春楼真正的东家,姓王,人称王婆子。诶,对了,你上次不是对宜春楼那群人说,三天后亲自去找王婆子商量沐哥儿卖身契的事儿吗?”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吧,你正好去,说不定还能占占便宜。”
“是啊,”徐书笑道,“我现在去,正好去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