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梵汐揉着美丽的大眼睛,搂着冯兰兰的脖子撒娇道。
“妈妈告诉你,那个茅怀安快死了,要妈妈现在过去伺候他。”
冯兰兰压低声音对崔梵汐道。
“快死了你还伺候他干嘛?”
崔梵汐到底年轻。
“就是快死了才去伺候他!”
冯兰兰的烟媚嗓腻得齁人。
第二天一大早,冯兰兰带着崔梵汐在小院消失了。
崔梵汐去单位上班,冯兰兰去服侍茅怀安。
她这段时间的消失,就是和茅怀安相关。
“你来了……”
茅怀安被检查出来肝癌晚期,已经没有了手术的意义,在医院进行保守治疗,维持生命。
他身边除了冯兰兰,喊谁谁都不来。
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如今也一个个人走茶凉。
官帽不在,人缘也就没了。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
“我肯定要来呀!不然等着你把财产分给别人吗?”
冯兰兰说得很直白。
“兰兰,我可以立遗嘱把财产都留给你,可我有一个要求——”
茅怀安虚弱道。
“别告诉我是和你扯证的事,我不答应,坚决不答应。”
冯兰兰连声道。
茅怀安头一歪,吓得冯兰兰赶紧叫医生。
医生给茅怀安推了一针,扭头对冯兰兰道:“病人不敢再受任何刺激。”
冯兰兰把头埋在茅怀安的病床前嘤嘤哭起来。
“茅怀安,你没有立遗嘱前一定不要死啊,一定不要死,你死了我这可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