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的血管太细了。”小护士吓得直结巴。
他眼一瞪:“再扎不进去,你别想在这一行干了。”听这意思,不止是开除,还要人家再也吃不了这碗饭。
“睿。”
裴小伍一直迷迷糊糊的,偏这会醒了,“别吓着她,我不疼,真的!”
哪有不疼的,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老是为别人着想!
迟睿越发心疼不已,当即软了声气,央求那名小护士:“你好好扎,这一针扎成功了,我让院长给你发奖金。”
噗哧,裴小伍被他逗笑了,不小心牵动了肺部,嘤咛一声,柳眉不由得蹙紧,戚戚楚楚的模样,令他的心口一阵阵地疼。
针总算扎进去了,小护士长舒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高级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睿,你不该送我来的,太危险了。”她之前一直昏沉沉的,并不清楚路上的状况,可是现在,即便是隔音效果极好的高级病房,外面的风声、雨声还有不断坠落的声音,都在告诉她,这一路充满了危险。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觉得火一样地烫人,想起医生的话,愈加地自责,“小伍,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她躺在他的怀里,仰视着他的脸,英俊得令人迷眩,便忍不住抬起指从他的眼睛开始描摹,狭长的眸斜飞入鬓,鼻子高挺端直,唇则薄而微微色淡。
她忽然笑了。
他一直低头,用目光含着她,纵容着她近乎玩弄的抚触,见此,低低地问:“笑什么?”
“人家说唇薄的男人天性薄情,你觉得呢?”裴小伍一遍遍地描绘着他的唇线,问道。
“瞎说。”迟睿清清地吐出两个字。
她也觉得是瞎说。
他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早上,她在病床上醒来的第一眼,没有看到他,心里顿时慌了神,“睿?”声音那么大而惶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我在。”门一开,他答应着跑了进来。
裴小伍听到他的声音后,悬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迟睿手里拿着一方热气腾腾的帕子,径直走到床边,“出了一晚上的汗,我帮你擦擦。”他的话,蓦然提醒她,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一方温暖在身体上游动,很舒服,只是那会她实在睁不开眼睛,想来也是他吧。
“让护士来吧。”略有些发烫的毛巾伸进衣服里,在她的腋下,肩窝一一擦过,再辗转而下,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长这么大,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他微微兴味地闪了闪眼睛,“这样**的活我怎么舍得假手于人。”此时,他团了帕子正轻柔地触及她的**,令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
裴小伍羞赧地闭上眼,视觉功能关了,感官变得愈加的敏锐,被他轻碾过的地方,先是轻痒,继尔酥麻了一片,她想快点结束,又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这一刻无限延长。。。。。。
“大少爷您真是细心。”蓦然听到一句,裴小伍吓得睁开眼睛一看,是护士小姐来了。
迟睿倒是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地,继续帮她擦着背部,她难为情极了,将他一推,“护士来了。”
“打针的时候小心一点。”他这才抽出毛巾,既是提醒又是警告地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