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息怒!”宁烨桁赶紧起身,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魏凌霄,缓缓开口劝解道:“现下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兴许不是二皇子······”
“最好不是他!”皇帝冷哼一声,又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二皇子魏凌霄,脸色冰冷到了极点。
兴许不是?魏凌霄攥紧了拳头,这宁烨桁竟敢当着他的面怀疑他,也不知他给父皇灌了多少迷魂汤,竟然让父皇如此信任他,指不定私底下说了自个多少坏话!?
“父皇!”魏凌霄的腰背挺得笔直,神色屈辱道,“儿臣是冤枉的,您为何愿意去相信一个外人,却不信儿臣!”
两柱香之前,皇帝自从玄隐寺下山以后,便直奔澄阳行宫。
宁烨桁已经早早地等在了这里,皇帝一来他便将一块令牌呈了上来,道:“这是魏虎死前紧紧攥在手中的!”
皇帝一瞧顿时神色大变,将太后和魏真安顿好,便令人将正欲回金平城的二皇子“请”了回来。
于是魏凌霄半路被禁军拦了回来,他一头雾水地被“请”到了澄阳行宫,他一来,皇帝就把一块令牌丢到了他跟前,那是他的令牌。
魏凌霄当即神色大变,双手不自禁向腰间摸去,这令牌怎么会到皇帝手里?
他惊讶不已,问道:“父皇,儿臣的令牌怎么会在······”
皇帝冷着脸将禁军统领和刑部尚书招到了跟前来。
根据押送魏虎的禁军统领说,当时,犯人押入天牢移交给刑部大牢的过程一直很顺利,当时移交过程也非常地隐秘,当时还是刑部尚书亲手接手的。
第二日却发现魏虎死在了牢房中,手里握住这一块令牌。
而狱中死了两个被扒掉衣物的狱卒,逃了两个死囚犯。
魏虎死后,刑部的人方才知道此人竟然是金平之乱的反贼,吓得面如死灰,丝毫不敢瞒报。
禁军统领和刑部尚书禀完后,就被皇帝将他们打发了,只留下了宁烨桁在身旁。
魏凌霄心中经历翻江倒海之后,稳定下来了情绪,不动声色地跪在了地上,面色沉静道:“父皇,此事与我无关!”
魏凌霄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
但是他很冷静地将所有事都梳理了一遍,与反贼同谋是大罪,他只要抵死不认便是了,更何况他们手里根本没有证据,这魏虎本就对当今皇室心怀怨恨,他想杀了谁与自个毫无干系。
原本他也不知道这明慧大师是魏虎伪装,而一直以来这“明慧大师”都心甘情愿地为自个所用,但是与明慧接头的是藏在更深处的那个人。
魏凌霄眸子里明明灭灭地变幻不已,难道那个人知道却故意不说,那母后会知道吗?
难道那人已经掌控了大局,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一切的问题了,而是那人究竟可靠吗?
现下父皇又会怎么想他?若是找到了证据,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自从他觊觎父皇的龙椅以来,他便一直苦心经营,他不能容忍失败。
而父皇现在似乎在等什么人,自从禁军统领和刑部尚书走后,父皇便没有跟他再说一句话,他就跪在了这里,一直跪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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