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懒洋洋道:“早起了。”
闵瑜:“那我去接你,中午跟顾恒他们一块吃饭,顾恒中午就能到上海。”
盛夏昨晚给闵瑜打过电话,结果闵瑜昨晚参加婚宴,不知道什么原因,酒喝多了,说话都不利索,后来她就什么都没说。
“下次我请客,今天没空。”
闵瑜:“约了人?”
盛夏:“没,在三哥这边。”还不等闵瑜问,她就把任彦东为何邀请她过来,一字不落的说给闵瑜。
闵瑜消化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能说上一天加一晚,特别还是任彦东这种沉默寡言的男人。
她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要是他像开会那样,弄个PPT什么的,你就直接把水杯砸他脸上。”
盛夏淡淡笑了笑,闵瑜还真是跟她心有灵犀,都想到PPT上。
默了默,闵瑜问:“你说话方便吗?”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任彦东也没在家。
盛夏:“不知道三哥出去干嘛了。”
闵瑜:“。”她很不明白,“他不在家,你去那么早干什么?”
盛夏倒是无所谓,“都答应了过来,就没必要端着。”
她睡到自然醒,在家也没事,就过来了。
就像分手时,她会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依旧很爱他。他也不会误解,她这么说是想吊着他的意思。
分手了,只要属于她的礼物,她还是会收下,他也不会多想,不会误以为她收了礼物就代表原谅他。
有时候她也觉得挺奇妙,她的很多想法,他能理解。
闵瑜:“你这是试着慢慢原谅他?”
盛夏看着外滩,下意识的摇摇头,后来反应过来,闵瑜也看不见。
她说:“我跟三哥之间,不存在原不原谅。他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给予理解,但没法接受和释然。”
她的视线又移到黄浦江面的游轮上,游轮缓缓驶过,给平静的江面增添了不少生机。
“那段时间一连串的打击,就像一把刀插到我心脏上,拔。出来,疼。不拔。出来,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字敲在心坎上。
闵瑜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心情跟着那句话,也一点点隐约疼起来,那种感觉,她能感同身受。
她扯了丝笑,活跃气氛,也宽慰盛夏,“你们盛氏不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练个盛氏仙丹出来,起死回生那种。”
盛夏笑了,要真有那东西就好了。
顿了顿,她说:“他准备了一个月,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话题。他在改变自己,想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我也想把心里那把无形的刀给解决了。”
闵瑜明白了,别人感情的事,她作为外人不好给太多建议,再说,感情里,她自己本就是一个失败者。
望着车外,她有一瞬间的走神。
正好有工作上的电话进来,她就跟盛夏匆匆结束了通话。
盛夏倒了半杯咖啡,轻轻抿着,看着江面走神。
“盛夏?”任彦东回来了,把东西放到厨房,就过来找她。盛夏:“露台这边。”她也没回头,一直望着露台外。
“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