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兴致缺缺的望着窗外,对穆邵珺口中的小公子不感兴趣。
“我想让那小公子拿酒楼的红利如何?”
闻言,男子终于看向穆邵珺,“穆邵珺,你晕头了不成?竟无缘无故让一个外人进酒楼拿利?”穆邵珺绝对是个做生意的料,他不解穆邵珺这次为什么要做赔本的生意。
穆邵珺叹气道,“他拿本金出来让我帮他赚钱,最省事的就是把他的钱投到酒楼里,虽然的确对我们没有什么益处。”他还不是为了无浣的酒,再者说了,他对无浣很有好感,帮帮他也无所谓。
“你看中他什么了?”男子太了解穆邵珺,随即又怪异的添了一句,“还是你有龙阳之好?”
“呸呸呸,”穆邵珺变了脸色,“聂从寒你别胡乱猜测,若不是觊觎无浣酿的好酒,我才不会……”不会么?也不一定,如果无浣求他的话,穆邵珺肯定自己会豪气的大手一挥,不求回报的相帮,毕竟无浣真的很对他的胃口。
“我就知道,”聂从寒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琼玉楼也是你我二人的产业之一,总得经过你同意吧,嘿嘿,放心,到时无浣的好酒老兄我会分你享用的。”
半晌,“你说他叫什么?”
穆邵珺诧异的看了看聂从寒,他这老兄可一向是不问世事的,怎么会问起无浣?“姓无名浣,很少见的姓氏吧?连名字也很怪。”
“多大了?”
穆邵珺又怪异的看了看聂从寒,“他好像说过,十二了?反正看起来也就那么大吧,长得可真是俊美……啧啧。”
无浣?十二?会是浣儿吗?可穆邵珺说是小公子,难不成?“我会去看的。”
穆邵珺睁大眼,“真的?”
他不耐的点点头,穆邵珺暗道无浣好大的魅力,连目中无人的聂从寒也对他感兴趣了。
“穆小主找我可有什么事?”今日她刚出现在琼玉楼门前,便被掌柜的拉进来了,说穆邵珺找她。
原来是穆邵珺一见聂从寒同意就赶紧想去找无浣,结果又想起自己根本找不到她,只得吩咐掌柜的,一旦见到无浣,必须把人留下通知他。
“无浣不是说让我帮你赚钱吗?我打算让你的酒在琼玉楼作为珍藏佳酿来吸引酒客,如此你便可以在琼玉楼获得红利了,如何?”
那不就是分成?不过小小一家琼玉楼分成能有多少?浣女微微蹙眉。
穆邵珺看出他的想法,哼了一声道,“琼玉楼在大承王朝有一百多家呢,便是京都,也是鼎鼎有名的。”
浣女惊讶了一下,京都也有琼玉楼?她不知,实在是因为她出不了伊尔王府,所以不甚清楚,不过这样看来,也不是不可行。“反正你看着办吧,能替我赚钱就行,”她对赚钱不太懂,交给行家穆邵珺准没错,浣女虽然轻忽了些,但是她所托之人是穆邵珺,所以根本不需担心。
穆邵珺一点头,然后对着雅间某一角落眨了眨眼,而隔壁雅间,聂从寒早在看见男装出现的浣儿时便怔住了,原来他的直觉没错,真的是浣儿。聂从寒有些哭笑不得,却满眼宠溺的小心望着她。浣儿可是很敏锐的,万不能被她发现了,要不目前这唯一的牵连恐怕也得断了。
和穆邵珺说定,浣女便走了,对穆邵珺道几日后会有人来给他送酒,穆邵珺笑着送她,然后转身再次回到雅间。
“怎么样?这小公子不错吧,”穆邵珺一副引以为荣的模样,他肯定聂从寒见了无浣就算不喜欢,也不会不顺眼的。
“不错,”他淡淡吐出二字,不过这已经让穆邵珺很知足了。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聂从寒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穆邵珺回想着,“就在琼玉楼,无浣这小公子看起来弱不禁风,跟个女子似的,喝起酒来可一点不含糊,比男子还大气。”
“他临走时说有机会请我尝尝真正的好酒,那句话可让我惦记了好几日,没想到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本小主派人居然还找不到。”说到这里,他就很郁闷。
“不过啊,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奇怪,他真的如言找来了,也不知他怎么找到的我,本小主当时正跟顾天南在穆家船上喝酒呢,他就突然拎着酒坛子出现了,那酒啊,现在想起来还回味无穷。”他砸吧着嘴,眼睛发亮。
聂从寒越听算是越明白了,穆邵珺看来是被浣儿早就算计上了,可惜他当局者迷看不清,活该进了浣儿的圈套。聂从寒眼里浮上一抹宠溺,听穆邵珺还滔滔不绝,“不过可惜的是被孤魂门的杀手打断了,那该死的魂戾,要不然我还能多喝一点无浣的酒。”他愤恨的道,眼里有着凶意。
“孤魂门?”他凝眉,心思紧了一点。
“还不是穆家那些不安分的人找来的,”他嗤笑,“魂戾也挺厉害的,能与我周旋那么久,若不是无浣出手,还真得如他所说打的没完没了了。”
“她出手?”聂从寒脸色更严肃。
“嘿嘿你也不信吧?当时我跟顾天南眼睛都差点瞪掉了,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没想到出手那么快狠准,而且用的还是琵琶丝还有酒坛子的碎片。”无浣不简单啊,穆邵珺摸着下巴,没注意到聂从寒越来越沉的脸色。
坏丫头居然敢对孤魂门的门主出手,万一,万一那魂戾记恨上她怎么办?他知道坏丫头有点功夫,但她又没有内力,就会耍些花招,聂从寒心底蔓延起怒气,坏丫头没一点让他省心的。
“聂从寒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穆邵珺终于看见聂从寒的异样,不禁大惊。
“没事,”他缓了缓脸色,心底更多的却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