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恬皇后面上一直性子温和,自然是不会与她计较的,更何况,她一个年轻的皇后,要想在宫中立足,自然是不能与公主对上。可她面上虽然一直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是恼极了慕容元珊对她的怠慢,不过,哼,这个傲慢的蠢公主现在倒是能让她利用一下了。
于是,陈恬皇后装出怜惜的样子看着慕容元珊,慢慢道,“我们元珊公主身份尊贵,模样也不比那伊尔浣差,寒世子真是没有眼光。”
听见她提起聂从寒和伊尔浣,慕容元珊的脸色便更难看了,怒视着陈恬皇后,道,“怎么?皇后娘娘现在是在看本公主的笑话,取笑本公主吗?”
陈恬皇后连忙摆手,“元珊,你误会了,本宫也只是心疼你,寒世子委实太不知好歹了。”
“不过我们元珊公主也不愁嫁,除了那没眼光的寒世子,朝中不知多少才俊想得到公主的青睐呢,”陈恬皇后恭维的话明显取悦了慕容元珊,只见她终于不再敌视陈恬皇后了,所以陈恬皇后眼里露出一抹得逞的光芒。
“行了,皇后娘娘叫来本公主,也不可能只是为了安慰本公主吗?有话直说,”慕容元珊口气好了很多,却还是没有完全的褪去讥嚣,她可不认为皇后会闲来没事来安慰她。
陈恬皇后索性也不隐瞒了,看着她,声音充满了蛊惑和引诱,她诡异的小声道,“元珊公主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夺走寒世子,让他对你不屑一顾的伊尔浣了吗?”
“要知道,如果没有她,元珊公主今日也不会遭到如此的羞辱啊。”
“莫说元珊公主了,就连本宫都替你咽不下这口气。”
“你可是千金玉叶的公主啊,这般被羞辱,被无情的拒绝,难免会成为京都的笑柄。”陈恬一直看着她,见她眉眼间又升起怨恨,又火上浇油的道,“到时候京都所有的人都会说元珊公主不及浣郡主,被寒世子无情拒绝,颜面尽失。”
“公主,你不过是爱错了人,可浣郡主那人却硬是让寒世子如此拒绝你,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用寒世子来报复你,打击你呢?”这一句话直接敲进了慕容元珊的心中,不得不说,陈恬皇后的嘴上功夫确实厉害。
几句话,就让慕容元珊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愤怒砰然爆发,她握紧了手,沉声道,“那皇后觉得本宫现在应该怎么做?”
陈恬皇后沉吟了一下,对她道,“元珊公主可知浣郡主已经怀了身孕?”这一句话无疑是一记猛捶,直接打碎了慕容元珊仅存的理智,她已经被嫉妒丑陋的吞噬了。
陈恬皇后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那句话她自然是胡诌的,为的,也不过是利用慕容元珊的怒火,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不仅要解除自己的危机,还要把伊尔浣也从幸福的高端狠狠的扯下来,因为,她实在是太嫉妒了。她不允许有人在她的面前,那么幸福的活着,她没得到的,伊尔浣凭什么轻易的拥有?说白了,她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
温和的陈恬皇后,也不过是一直披了温柔假象的丑陋女人罢了,她拥有一切邪恶的特质,比如贪恋权势,比如那不正常的扭曲心理。
“元珊公主,今天人多,只要浣郡主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失去孩子,失去……”陈恬皇后蛊惑的道,“元珊公主,即便得不到,也要毁了,这是你身为皇室公主的尊严啊。”
尊严?呵,扭曲的陈恬皇后果然说动了同样快扭曲的慕容元珊,于是,一场邪恶的阴谋又即将展开,而盛宴中的人却浑然未觉。
陈恬皇后和慕容元珊离开后,一个黑影也悄然隐没,如鬼魅,然后去禀告他的主子了。
听完云翳的禀告,聂从寒的神色已然冰冷的吓人了,敢设计他的小丫头,简直是不想活了。看来,陈恬的后位也坐够了,聂从寒扬起危险至极的冷笑。
身为主子暗中的势力,云翳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手段,所以他不禁开始为那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默哀了,不过恶有恶报,谁让她们胆敢设计他们聂家军传说中被主子爱到骨子里的主母呢?
主子可是为了主母,不惜出动了聂家军数个能人的能量出来保护的,若这样还被设计了,那他们聂家军也也无颜面对主子了,直接自我了断算事。
“云翳,你退下吧,”聂家军虽名为聂家军,却不属于朝廷,因为聂家军是聂从寒自己私下训练出来的。聂家军里有他父亲生前部下的属下自动来找他的,也有聂从寒累积的人脉势力。
之所以还叫聂家军,也不过是聂从寒沿袭了他父亲聂含枫的习惯而已,聂家军人不算多,也就三百多人,可这些人全部能以一敌十。
聂家军的人也曾混在军队里跟他上战场,并肩作战,出生入死,所以对于聂从寒来说,聂家军也就不单单只是一股势力了。
当然,他也绝对不承认派聂家军的人出来保护小浣儿是大材小用。他实在是怕极了,每次回想起柳娆把刀架在小浣儿脖子上的时候,他就一阵后怕,不能平静。
所以,这才有了云翳的存在,也多亏派出了一向擅长暗查偷听的云翳,他才会第一时间就知道又有人想害他的小丫头了。
哼,看来他刚才背后的阴凉之感不是错觉,不管是什么原因,陈恬皇后居然敢打他家小丫头的主意都注定她将一落千丈了。因为他聂从寒,可不是仁慈的人,他家小丫头,谁也不能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