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袭明边说着,边与朱洛玉一起挨到菜都夹了几块,吃得慢条斯理。张琴不说话,他们也不说,整场饭局看起来目的很单纯,就是干饭。
“江总哪里人?”
“辽宁。”
“呀。”张琴很惊讶,“你说话怎么完全没有口音。”
“我父母都是老师,家里只允许讲普通话,不过如果你想听东北话我也会说。”
“哈哈,别了,我怕你一张口把这张脸都毁了。”
“都这么说。”
“东北人,很仗义。”
“过奖。”
“江总介意助我一臂之力吗?我现在真的好难。”
“哦?难在哪里?”
“老孔在外面有女人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可这回为博新人笑,竟耍阴招,要等友琴出海壮大后割出一部分送给她。可怜我和我的孩子,孤儿寡母,势单力薄,就这么被人欺负。”
“法务我不专业,你还是要找一位律师。”
“不,我不想要律师,我只要你。”张琴的眼神好似披萨被咬了一口后拉出来的奶酪丝,“我要你帮我,捍卫我和我的孩子应得的一切。”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朱洛玉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只要你们能搞定,新的融资方案,佣金上浮30%。其他条件,”又拉出一条奶酪丝,“江总随便开。”
朱洛玉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江袭明,只见他低下头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结婚多久了?”
张琴也是明显一愣,没想到这人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然后不由地陷入一段长久的回忆。“二十三年了。我从十八岁就不顾家里反对跟着他,这一路,真叫我走得辛苦。”
“怎么就这样了呢?尽调时,我看过很多年前关于你们创业的报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让人羡煞不已。是激情不在,诱惑太多,还是,其实是命中注定?”
“江总,你还没结婚吧?”张琴笑了笑,“只有没结婚的人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确实。”
“那你不妨结个婚试试呗,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要这么说,就不太仗义了。”
“我也不是东北人呀。”
“那我作为东北人,可得仗义一回了。”
“你愿意帮我?”
江袭明耸耸肩,不置可否。男人身上一股稳如泰山、傲视一切的气质令张琴深深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