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一个有趣的年轻人,想到球队来做教练。”
“做教练?”这不会是先生的侄子外甥什么的吧,添什么乱啊?杜瑞皱了皱眉头。“这个我倒没什么意见,只要他在一边学习就可以了,应该会有所收获。”
“呵呵,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他是学体育运动管理的。有什么事可以尽管让他去做。我想提醒你的是他的肤色,他是个中国男孩,hoho,不要太惊讶啊。”纳艾森的娱乐细胞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中国人?”杜瑞知道可没有什么中国外甥和侄子。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听过日本人韩国人踢球的,但不是在英格兰和意大利吗?世界杯虽然无耻了点,但也是一半运气一半实力的得了第四。中国人,不是被灌了十几个球的那个队么?(不能怪杜瑞记不清楚,没人会去细数中国队的失球。)到这来当教练?他家很有钱?赞助你了?杜瑞在心里画了十万个为什么。
“怎么?有问题?”纳艾森察觉到杜瑞的犹豫。
“他的语言能够沟通吗?”杜瑞首先想到的就是语言的问题。如果不行就婉言拒绝他,多个人在眼前乱,鸡同鸭讲帮倒忙就更乱了。
“没问题,他的荷兰语非常地道,呵呵,他还教我个中国的绕口令,什么吃葡萄皮吐葡萄的。”
“吃葡萄皮吐葡萄?先生,可以让他来试试,不过提前讲好,如果他打扰到球队的正常训练。可要请他走人。”杜瑞被葡萄皮击败,向纳艾森妥协了。
“这当然没问题了。那就先这样了。巴利埃先生和那个年轻人周一的例会上你就能够见到了。嗯?”纳艾森见事都说完,准备挂机。
“等一下,先生,我还有件事。”杜瑞的电脑屏幕上正放着对方后卫放铲一名前锋的画面,杜瑞想起接电话之前打算从纳艾森那里弄钱的念头。
“哦?”
“先生,我们冬天能不能再购进一个右后卫呢?我们夏天几乎什么都没做,现在的后防线是个大麻烦。”杜瑞点点自己电脑上另外一个文档,几个后卫的人选弹了出来。
“杜瑞先生,这个……估计要请您自己解决一下了。俱乐部账面上的资金您应该很清楚。你估计要卖几个球员来完成你后卫线的改造了。有好几个俱乐部对我们的中锋维斯皮感兴趣,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出售?另外我们的前场的人员,有谁可以出售?我想现在前场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纳艾森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欠了欠身,望向窗外。
“嗯……好吧,我会仔细考虑您的建议。”杜瑞心里叹了口气。年初设定的目标是争取进入前六,看来要修正一下了。如果后防线还像个筛子似的,那保级就是整个赛季的主题了。
双方都放下电话,不约而同的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丁一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回去的路上,杨师问丁一。
“不是~~这是你第五十八次问这个问题了,笨蛋。”丁一已经快崩溃了。
“9月9号去草签合同,我就是一名教练了。”
“是一头教练,而且还是‘试用’的。不过你要是当了教练是不是就不用到餐馆打工了。”丁一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呃,我也不知道。”杨师想了想。丁一转过头,眉头轻轻皱起。“也许没有那么忙,可以先一起做着。瓦勒海姆俱乐部还是个半职业队,据说有队员还是学校里的老师呢。所以兼职应该没问题。”
“是吗?那现在又多了一个服务生教练。你这么干会很辛苦吧?”丁一不知不觉有点酸溜溜的,好像谁抢了她的东西。
“为了理想。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杨师握紧拳头,做咬牙状。
“好了,我到家了,狮子。”
“那我回去了。”
“恩。狮子,你以后能不能叫我丁丁。翠花难听死了。”丁一嘟起小嘴。
“丁丁?好吧,翠花,我答应你。”
“杨师,你去死吧。”
随着丁一的喊声,杨师一溜烟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
回到租的房子,杨师一看表,时间已经是傍晚6点,中国和比利时有七个小时的时差,那边应该是凌晨1点了。看来是没机会第一时间向刘云裳和爸妈通报这个好消息了。杨师打开电脑准备查查瓦勒海姆的资料,为他的“试用教练”工作做准备。
杨师,加油吧!我们都在看着你!!你才刚上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