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讨好里也有一两分真意。
可对北夜王来说,这是个挺大的进步。
如果硬要把感情分个孰轻孰重,至少这一刻,北夜王对付清的感情是远远超过付清对北夜王的。
没什么不好,他们去湖里游船。
上船后,北夜王才意识到从那日陈五落水后,这是第一次游船。
他看付清的脸色,虽然如旧,却还是比刚才苍白了几分,远望一艘小船,北夜王一笑。
只带了一个侍卫,两人坐在船头。
放低了姿态,他抱他在怀里,看远处繁花点点,青山绿水。
有画舫传来箫声,付清微微一抖。
伤口仿佛又被扯住。
北夜王却抱紧了他,将唇印在他的额头。
轻轻的,带着安慰。
他说,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对不起陈五。
那个已经成了禁忌的名字,那个他不敢去想尘封心底的名字,今天,现在,在这个男人口中,平静的,内疚的提起。
付清摇头,泪流满面,是我,是我不好。
北夜王抱着他,吻着他的泪水,是我没有珍惜他,是我害了他。不是你,付清,你没有错。
刻意压制的伤在此刻决提,付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那双手,那个怀抱,轻轻地,温暖他的伤痛。
陈五,他后悔了,你知道吗?你毕竟是不同的,你知道吗?那个骄傲的男人,他向你认错了,陈五你不要再伤心了!
忘了有多久,衣襟已被打湿,肩头不再耸动,付清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子。
那一吻,印在眼睛,印在脸颊,印在唇上。
他没有拒绝。
那一刻,他是真心没有拒绝‐‐
回到王府,北夜王将王府事务都交给了他。
付清不知道这是否是男人不愿放他出去做官而做的补偿,但是对于机会,他从来不肯白白放过。
在王府的这些年,早已对府里的层次结构有个了解,只是管起事儿来,却不是面上看的那么光鲜容易。
尤其是刚上任的时候,总管明面遵从,私下可是不服气的很,一找机会就为难付清。
这种事儿付清当然知道,可是他从不向北夜王提起,骨子里,他还是有些傲气的,如果连这一关也克服不了,他以后怎么出去做官。这在王府里出了差错,总有王爷护着,不传到俯外,也没什么利害。如果出了去,再有什么损失,却是满朝皆知,他不想受那种注目礼。
府里宴客,客人丢了镯子,小仆一口咬定是付行拿的,那付行收进府里半年,付清一向当弟弟般爱护,管家没办法拿付清开涮,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栽赃这伎俩虽下流,但总是个屡试不慡的阴着。
那小仆却是个拙略的,付清三两句话问下来,抓了他的话柄,拿了他的罪,他本还要开口供出管家,付清却让他说了半头,打压了下去。然后一双眼望着管家,似笑非笑,这狗奴才自己做错事还想冤枉人,是不是其心可诛呀?
已经是夏天的光景,总管额头上却一滴滴冒冷汗。
付清不是个不讲理的主儿,但也不是个善人,别人欺他,他也要还回去,虽然那小仆不过是受人利用,但是不给总管点颜色,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什么时候反击,什么时候大度,付清可一点都不含糊。
但看惩罚完了奴才,又开始怀柔管家,说了几乎晦涩不明的话,管家听得可是头都不敢抬。这么大的王府,又管了这么多年,没点猫腻那真是说不过去,不过只要不太过分,王爷一向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但是,若按王府的规矩,这些小贪总能让人求死不能。
那以后,总管便把那调侃的心收了个彻底,一门心思辅佐起付清来。心里就是想不明白,不过十几岁的人,倒混的人精似的。后来又一想北夜王的种种行径,便又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毕竟是枕边人,学到的东西当然比他们快、比他们狠、比他们多。
如是过了两年,付清把偌大的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凡事可依,又变了些章法、新定了些规矩,让事情处理起来更加顺畅。至于王府外一些房子、田地的产业,那本是陆二的专项,后来也协同了付清一起,两人多创了不少收入。
规矩虽严了,钱却多了,这人心就这么一步步培养起来了。像书房密谈外泄的事情,竟是再没有过。北夜王对他,是愈发满意了。
夜半来更新,今天好不容易憋出来两章,所以来更新了,还差两章,我也希望尽快完结呀,吊在这里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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