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近来与那与你有婚约的女郎走得极近。”
无论身处何位,都会对身边熟知之人的流言蜚语感兴趣。刘琰始终很难相信江巍会替江砚择一非洛阳的女子,且还不是有名的大族。
不过那婚事既是十几年前定下,也并非没有可能。
刘琰不曾见过江砚与哪位女郎关系稍近,实在令他好奇。
即便是谈论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江砚仍是淡然处之。他只平静道:“婚约虚与实,尚待定夺,还望殿下往后莫要再提此事。”
刘琰笑道:“那与你走得近一事是真的?”
姚芙绵确实频繁寻机会与他纠缠。江砚并不否认:“因一些事有所接触。”
刘琰大笑两声,更加好奇姚芙绵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琰走后,肃寂如实将姚芙绵来过皓月居一事告知江砚。
江砚只颔首应下,并不言其他。
肃寂问道:“可需属下命人去将姚娘子请过来?”
“不必。”
姚芙绵若真有事找他,不会轻易罢休,想是晚些时候或明日便会再来。
*
姚芙绵前阵子抱恙,又因见不到江砚而无精打采,江馥几次来找她都被她推拒。眼下江砚不得闲,她又无事,便去西院寻江馥小叙。
江馥正与江卓待一块,江卓见了姚芙绵没什么好脸色,转过脸冷哼一声。
江卓将艳诗放她案上令她出糗的事姚芙绵都未与他计较,他又这般冷眼相待,姚芙绵当即垂下眼,露出难过神情。
江馥见她如此,在桌下踢了江卓一脚,对姚芙绵温言道:“过来坐下。”
姚芙绵坐在江馥另一边,与江卓是正对面。
江卓有意不拿正眼瞧她,以此给她脸色看。
十二岁的年纪率性而为,好恶都表现在脸上。姚芙绵低眉顺眼地表现得不敢与江卓对视,心中却因为他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
方才江馥正与江卓在聊几日后春猎之事,姚芙绵恰好听到几句,便问起来。
江卓不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又去不了。”
皇家春猎非同小可,除了天子与诸位臣子,一些家眷也可一同前行。
然姚芙绵只是借住江府,算不得江府的人,此行自然不在列。
姚芙绵从前远离洛阳,不曾接触过这些天家的阵仗,且姚氏落寞后也有人因此取笑过她。她原本只是随意问起,可江卓这些话确实让她感到一丝难堪。
她柔声道:“从前一直听闻却不曾亲眼见过,确实有些好奇。”
江馥用眼神示意江卓不可再无礼,耐心地为姚芙绵说起有关春猎之事。
说到一半,二夫人差人过来叫江馥去一趟,江馥只好对姚芙绵道:“等我回来继续讲与你听。”
姚芙绵温顺颔首应下。
江卓并未离开。毕竟江馥不在,他对姚芙绵如何恶劣都无人敢管。
“听再多又有何用。”江卓倨傲道,“不过你若是答应不再对堂兄死缠烂打,说不定我可去向父亲求情,让你以侍女身份跟着去。”
江卓说完自己忍不住嘲讽地讥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