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也过来了,他看了我的脸色,沉声说道:“你有心事?”“没事,应该是有些紧张……”我试着安抚心情,也按着秦梓所说的大脑呼吸法和倾诉法缓解,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你好像无形地给了自己压力。”秦梓按了按我的眉头,“这里皱的很厉害。”压力?可能是因为一直暗示自己要演好,不能让担任导游的叶可桢失望,所以就积蓄了好多负能量,在临战前蓄势待发。“我再想想。”秦梓扶着下巴,若有所思。陈懿就使劲儿给我灌水,在旁边指挥的叶可桢走了过来,一脸的不高兴。“可桢,要不你带绿茶去那里。”“那里?”“是,这样他就会平静下来。”“可是……”“我已经带小懿去过了。”秦梓说。我看着叶可桢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而秦梓也没有丝毫想为自己做解释的意图。周围的气压一下冷了下来。陈懿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决定热络一下气氛。“可桢,我今天很紧张,就先不排了吧!我们去玩,嗯?去哪里都可以。”“……”他突然牵起我的手,也不顾周围的社员,当着大家的面把我拉出去。“可桢,你……”我想到他以前为了让秦梓吃醋所做的各种幼稚行为,刚刚不顾周围的人就把我拉走,也是想要看秦梓会不会在意是吗?这种利用还挺伤人的。可是叶可桢没有放手,即使已经离开了秦梓的视线。“走吧,我们先去坐车。”“去哪里啊?”“去了就知道。”他笑了一下,很纯粹的笑容让我觉得他握紧拳头时的落寞是假的。我们先从校门口做到车站,后来又上了一辆人很少的公交车。我们俩就坐在最后一排,他开了音乐,把一边耳机分享给我。耳边果然传来了熟悉的音乐,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我有点困,先靠着你睡一会儿,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到站。我们要去最后一站,你要清醒啊,不可以丢下我。”叶可桢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撒娇以为,下一句话却让我难过起来。“太矮了,靠着不舒服,嗤,你又不是秦梓。”你又不是秦梓,所以,原来之前坐在你身旁让你靠的人,是秦梓吗?我拿着叶可桢的手机,想要切歌,却在歌单里,看到了让我的心脏疼的很厉害的东西。可恶。你就这么喜欢他?歌曲分为两类。kgs,我最喜欢的乐队。秦小梓每年给我唱的生日歌。呵呵。细密的犹如针扎在心口的疼痛被放大开来。我想到那两个人在一起了,针就进去一寸,我想到这个傻瓜被隐瞒却依然喜欢着秦梓,针就得寸进尺扎的更深。明明扎得很深很深了,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就这样。下去,下去。这么这么痛。我看着叶可桢的睡颜。思绪又飘远了。还是那张漂亮的脸,从讨厌到喜欢到很喜欢,连睡着的样子都很诱人呐。毫无防备的样子,就这样靠着自己,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待在小小的车厢里,没有秦梓,没有陈懿,没有一切的伤心源和开心果,从此我包办你的喜怒哀乐,你许我一生相伴就好。可是,怎么可能呢?车终会到站,下一次和叶可桢分享耳机,又是什么时候?林凛然喜欢言阙,喜欢到骨子里。所以无论有什么阻碍都一路向前。也绝不改变那番心意。叶可桢也是,若是认了死理儿,我陪伴个百年千年也看不到我。感情是相互的。单方面的执着必然惨败收场。“想要追林凛然,怎么办?”我发了条短信给言阙,言阙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我要追的人和林凛然的专情有的一拼。“比他更倔。”是的。我是石头,自然能等海枯石烂,自然能等至死不渝。现在只想,陪在他的身旁而已。我伸手去牵他,趁他睡着的时候。他竟然无意识地回握了。我以为这次的梦话又是秦梓,可是,他念得却是我的名字。“小煜,小煜……”我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虽然听不见他絮絮叨叨的内容,但是从那一脸安稳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话。“那个,到站了。”司机看着一直在车上以可疑姿势偎依在一起的我们,好意地提醒道。“可桢,可桢。”叶可桢迷迷糊糊地转醒,眼神还有朦胧,语气也粉粉糯糯的。我扶这他下车,但以为身高的问题姿势更加另两人都不舒服。而司机叔叔更是一脸的“卧槽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嘛”表情。下了车,接触到午后的阳光,身旁的人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