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流又要陷入魔阴身,彦卿已经拔剑做好准备欺师灭祖了。
他就知道,魔阴身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这可是药师的赐福,药师的诅咒。
“啊啊叫啥呢?吵死了!”金羊跳起来,本打算给镜流一个大比兜的,但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他终究是没下得去手。
于是变掌为拳,弹出食指,弹了一下镜流的脑门。
镜流被弹脑门的一瞬间,变成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势,可想而知金羊使用的力道之大。
这叫打断施法。
镜流吃痛的捂着头,恶狠狠的瞪着金羊。
“你瞅啥?”金羊毫不心虚的瞪了回去。
“瞅你咋滴?”镜流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只有她别人的份儿,今天竟然被两个小孩子欺负了,她咽不下这口气。
“大姐姐,你现在是犯人,少说两句吧!”彦卿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仙舟有虐待犯人的规矩吗?”镜流冷冷的看了一眼彦卿。
“这,倒是没有。”不知为何,彦卿面对镜流,说话的气势总会弱一些。
看着镜流那发红的脑门,彦卿幽怨的看了一眼金羊。
“咋滴,我打断她陷入魔阴身,还做错了吗?”金羊淡淡开口。
“这,也没错。”彦卿语气弱弱的,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儿。
“你这辈子都别想陷入魔阴身了,我说的。”金羊又弹了一下镜流的脑门。
“我和你拼了!”因为戴着手铐,镜流只好用脚踢向金羊。
没等金羊躲开或者抵挡,彦卿就抬腿接下了这一脚。
“大姐姐,袭击云骑军,现在又大打出手,你要拒捕的话,按规矩,我们现在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啊!你们两个糟心的小屁孩,我以云骑军前辈的名义教训你们,总可以了吧?”镜流都快破防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小孩儿。
“就算你是云骑军的前辈,但你现在是嫌犯,是阶下囚,你无权这样做。”彦卿淡淡的开口。
金羊则是做了个鬼脸,还吐了吐舌头,“略略,听到没,你现在是嫌犯,阶下囚,就应该有阶下囚的样子。”
“那,请问我犯了什么罪?”镜流平复一下心情,既然打不过,那讲道理总行了吧。
“行迹可疑,袭击云骑。”彦卿回答道。
“我行迹可疑,那你们呢?我袭击云骑,什么时候?我只是和你切磋而已,还指导你的剑法,怎么说都算不上袭击吧?”镜流一连三问。
“我们是执行公务的,和你不一样。”面对镜流的胡搅蛮缠,彦卿摇了摇头。
现在他总算明白,将军大人为什么说女孩子都是不讲道理的,还有那个符太卜,虽算不上胡搅蛮缠,但也是讲一堆大道理,让人心烦。
“第一,我没有触犯仙舟法律,第二,就算你说我行迹可疑,我现在最多是嫌犯,你要知道嫌犯只是有嫌疑,并不是真正的犯人,小弟弟,不要弄混了。”
面对镜流的大道理,彦卿敷衍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金羊又笑着弹了一下镜流的脑门,“嘿嘿,你说的很对,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士可忍,孰不可忍。”镜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顾形象的冲向金羊,在她即将把金羊扑倒在地的时候,金羊又迅速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随后身形迅速后退。
“来呀,抓我呀,只要你抓到我,我就让你弹回来。”金羊欠揍的喊着。
他从一开始,在镜流身上就没感受到恶意,除了陷入魔阴身时的那一剑。
所以他知道,这个大姐姐就是外表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像好人而已。
彦卿都觉得金羊有些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镜流气得咬牙切齿,同时,她的心中又有一些莫名的喜悦,那是作为人应该有的正常情绪,她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