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他的男人轻笑一声:“……爱情。”
常佑站的笔直,脊背僵硬,“秦总,您想开点,这都是小姑娘发的东西,也许人家还未成年,想象力过于丰富。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秦措不语。
他又劝:“从高中开始,这么多年了,白小姐心里只有你。她又不瞎,能看上张启圣?那人脑子不太好,嘴上没把门,您就当他也是小孩子,无视吧。”
依然无声。
常佑艰难吞口水:“白小姐说什么?”
秦措淡然,“自己看。”
常佑低下头。电脑屏幕上有一个微信对话框,不同于一般的网页微信,界面简洁的多。
[纤纤:张启圣熬夜上火,流鼻血进医院,今天还在休息,我去看过,无大碍。]
[纤纤:我后天就回来。]
常佑松口气:“原来上火。”
秦措从花束中拣出一支玫瑰,插进办公桌一角的花瓶,终于落座,“常佑。”
“秦总,有什么吩咐?”
秦措双手交握,抵住下巴,闭眸沉思,“你说,白纤纤为什么脸红?”
常佑胸口一闷,熟悉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消音版的视频只在张启圣哇哇大叫后有声音,之前他们交谈的内容,根本听不清。
白学妹为什么脸红?鬼知道。
他艰涩道:“我……我不太想说。”
秦措冷淡道:“白纤纤心理素质过硬,在外最多装羞怯,只在我面前真的会脸红——她为什么要对张启圣脸红?”
常佑嘴唇蠕动:“这个问题太深奥,我……无能为力。”
秦措睁眸,目光冷箭似的飞射过来,“张启圣侮辱她。”
常佑:“……”
“只有这个解释。”
常佑一直觉得张启圣宛如智障,人品不佳,红的没天理,但在这问题上,他是无辜的。任凭秦总这么发散下去,恐怕下场凄惨。
于是,他正义发言:“秦总,我认为不是这回事。张启圣流鼻血止不住,白小姐递给他面纸,如果受到侮辱怎么还会帮他?还有,视频开头这段,他俩坐一起聊天,你看他们笑的多开心啊——”
“常佑。”
他闭嘴,恭恭敬敬立在一边。
秦措心平气和,“记得梁副总吗?”
常佑回答:“当然记得。梁副总四月调去了非洲东部,负责那一带的市场开拓。两周前人事部还收到他的信,据说邻国内战,不知是否会受到波及,他申请年底回国。”
秦措面无表情,“他缺一名秘书。”
常佑:“……”
半晌,他立正,擦擦额角的汗,俯首微笑。
“秦总,我刚才表达有误。我的意思是,张启圣总是对白小姐大吼大叫,言语粗鄙,性情暴烈。白小姐一定惨遭人神共愤的侮辱,才会羞红脸。秦总,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愿意留在秦园,为您、为集团鞠躬尽瘁,日夜加班。”
十分钟后,常佑从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工位,出了一身虚汗,沉默地喝咖啡。
同事们见他脸色惨白,都围过来。
叶子问:“常哥,秦总他——”
常佑定了定神,依旧悲观,摇头,“……越来越凶残。”
众人纷纷倒吸凉气。
“爸,你说Uia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