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长宁离开,韩兆气得又连连朝树干打了几拳,一直打到拳头都出血了。
临出发的时候,父亲一而再叮嘱他,一定要沉得住气,这一趟事关他们大将军府的命数。
可他沉不住气,只想立刻杀了严暮!
接下来的行程还算顺利,而且越往南走越暖和,待到快到渝州的时候,已经进二月了。
路两旁的杨柳都发芽了,早春的花也开了,只是乍暖还寒,这种天气最易着风寒。
严暮这日便一直咳嗽不停,等到中午,在路旁的茶棚停下。柳云湘给严暮倒了一碗热水,让他喝下去顺顺气。
这时长宁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里面是治风寒的药丸,一次一粒。”
严暮笑了笑,“多谢郡主的好意,在下其实并无大碍……”
他话还没说完,韩兆冒了出来,一把抄过桌上的小瓷瓶,打开塞子就往地上倒。
长宁见此忙去抢,“韩兆,你发什么疯!”
“你看没到他根本不领你的好意么?”
“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管!”
“你堂堂亲王之女,我北金的郡主,何至于这么……犯贱!”
一句话彻底把长宁惹怒,甩起鞭子就跟韩兆打了起来。
未免被殃及,英王的人赶忙吧这桌给抬到远处了。
英王冷雨霰喝了一口茶,啧啧一声,“镇北王果然本事了得,竟让这些个女人发了疯着了魔的喜欢你,上赶着对你好。”
说着,他看向柳云湘,见她正喂严暮喝热粥。
“他没手?”
柳云湘瞪了英王一眼,“别的女人对他好,那叫上赶着,我对他好,那是因为他是我的人。”
她说话的同时,舀了一勺饭送到严暮嘴边。
严暮颇有些无奈的吃了,“我没什么胃口。”
“嗯,吃完这碗。”
于是英王就见一边犯着恶心一边把这碗饭给吃了,那边也打完了,最后也没打明白。
韩兆一身戾气,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严暮一眼,那一眼像是要撕碎他一般。
韩兆喜欢长宁,从小就喜欢,而且二人又过口头上的婚约,他便认定长宁是他的人,而严暮抢了他的女人。
他想杀了严暮,这是毋庸置疑的。
明天就能进渝州城了,今晚在城外十里的客栈歇脚。
夜里,柳云湘正睡得熟,严暮突然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