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个女孩刚走。”
宋祁川抬眼看她,想问是什么样的女孩。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你很渴吧?”韩霜起身,“我给你倒水。”
“不用了。”宋祁川伸出胳膊,按了按床位上的铃。
寺维走了进来,韩霜的脸色有些尴尬。
宋祁川像没看到一般,喝了他倒的水,然后又了解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寺维逐字逐句地转达了医生的话,然后说,“董事长惊吓过度,差点脑梗,现在已经没事了。”
宋祁川皱眉问,“现在在家还是医院?”
“在七楼特护病房,您的姑姑正在照顾。”寺维答道。
宋祁川转头看向韩霜,“韩小姐向来与我爷爷相谈甚欢,情逾骨肉,怎么这会儿没有守在他的病床旁边,反而来看我呢?”
纵使韩霜心理再强大,也抵不住这样的明嘲暗讽。
她的笑容僵了僵,然后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人前脚才离开病房,后脚宋祁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覃榭舟的声音很松快,“你醒了啊?”
宋祁川“嗯”了声,“你消息挺快。”
“小岁子告诉我的呀。”覃榭舟说着,“她在你旁边吗?我刚刚忘了问她,吃不吃鱼?”
宋祁川脸色忽冷,“你说什么?”
“她现在不在吗?”覃榭舟还没意识到,继续说,“她从昨天半夜就在你床边,一直守到下午,我让她出去吃午饭她都不去,说让我和宵宵出去吃,回去给她带点儿就行。”
宋祁川有些着急,麻药的威力渐渐散去,他的胸腔开始有规律地阵痛起来。
他挂了电话,直接看向寺维。
寺维推了推眼镜,老实答道,“小姐十分钟之前才走,应该是下楼买东西去了,我从七楼回来,就看见韩霜小姐坐在您的床边。”
宋祁川有些灰心,昂起的头慢慢沉了下去。
“她看到了?”宋祁川冷静地问。
“嗯。”寺维点头,“大概五分钟之前,她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
他从没有像此刻那么厌烦韩霜的存在。
宋祁川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颓败,“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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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就是春节,宋祁川的伤势渐渐稳定。每日就是躺在床上静养,宋自远已无大碍,他提出要将宋祁川挪回淡金别院居住,由他的家庭医生调养护理。
理由是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在医院过于冷清,也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