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忙给梁午整了整衣服,又把扎着的几根针给拔了下来,“我那儿折腾他了,我这是给他治伤呢,这套针,就是有些疼,我也是没办法,虽然疼,但好的快啊,不信,你看他这伤口是不是不流血了?”
她没说谎,这套针的确见效快,但就是那个疼痛程度跟用刑有的一比。
床上那个戏精还不忘找存在感,“阿姨,你不要说程玉了,其实也没那么疼的,都在能忍的范围之内。”
“再能忍,他也疼啊,看疼的头上都踏湿了,我去打盆水来,让程玉给你擦擦汗。”周英走出去之前,看着程玉不由叹了口气。
程玉这个时候,简直没脾气了,欺负她家小梁这个罪名,算是在她妈那里坐实了,很难再洗清了。
她算是认清了,跟这人比,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段数的,这人的道行太深了,斗不过,彻底认输。
程玉接下来懒得说话,给他重新包扎伤口,又喂了枚丹药给他,赶紧好了,让他赶紧滚蛋,跟他多待一会儿,就能少活十年。
“别生我的气了,好吗?”程玉起身的时候,梁午拽住了她的手,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并放到嘴边亲了下。
程玉已经气的都没脾气了,不由叹了声气,“等你养好了伤就走吧。”
“我走没问题啊,可是我们的事呢。”事情还没解决,媳妇还没哄回来,他那里有心思走啊。
“不是说好了,考虑的吗?”程玉把他的手掰开,刚掰开一只。另一只又抓了上来。
“你要考虑多久?”那人认真地问。
“我哪能知道。”程玉说。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梁午拿湿冷的手摩挲她的掌心,“三五天行吗?”
三五天能考虑了个屁啊,程玉想了下说,“三个月吧。”
梁午还价,“一个星期。”
程玉瞪眼,“两个月。”
梁午说,“十天。”
程玉火大,这里那还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半月,不行,就算了。”
“一个半月太长了,两个星期吧,两个星期就这样子了,不能再长了,刚好我养好伤,我们再一起回去。”梁午爽快地拍板做了决定,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程玉看着他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这人居然像小摊贩似的在这里跟她讨价还价,她都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就你这伤还需要两个星期?”
梁午眨了下眼,“你要是现在就跟我走,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就是考虑清楚,跟你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跟你离开的。”
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吗?
“不离开也行啊,我跟你过来住,偶儿我们可以回市区住。”
“住住住,住你个大头鬼。”程玉强行掰开他的手,端着水盆走了出去,她算是看出来了,无论她说什么都能被对方给拐到沟里去。
梁午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了,准备跟自家媳妇长期抗战,他还就不信了,他梁午还会攻克不下程玉这个硬骨头,无论程玉的考虑结果如何,在他这儿只有一个结果,从来没有第二个结果,这招不行,咱还有下招呢,反正他梁午是跟她程玉耗上了。
大麦在玉庄里看到梁午很是讶异,“你怎么在这儿?”警惕的小眼神倍儿亮,抢他老妈都抢到这里来了?
“我来是找你老妈治病的。”梁午摆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其实他本身就很病弱,都不用怎么摆的。
“你咋了?”小家伙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梁午咳嗽了声,“你还记得山上那帮人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那些坏人想抓我和舅舅,差点把我活埋,我怎么会忘呢?”他记得可清了,他是一个记仇的小孩儿。
梁午半真半假地说,“我是抓那些人才受伤的,那些人上次差点要了你的命,我可不会放过他们。”
大麦虽然熊,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孩儿,看到他这样,不由关切地问了句,“伤的很严重?”
“很严重,跟你上次一样,差点没命。”梁午点头。
“很严重啊?”大麦想了下,“看的好吗?会不会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