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看一边拿来一本书照着上面的图文一气呵成,白九阎以前说过我笨,不过我在画符这一方面确实有点天赋。不管多么复杂的符篆,我最多练上两遍就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画符最讲究的是一气呵成,落笔的瞬间天地元气汇聚于笔尖,要是遇到一个停顿,灵气也就会在一刹那散开。市面上大多都是假符,有些并不是说纸不行笔墨不行,而是画的手法不行,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用,大多数就是图个心安。可对于玄术师这一个行业来说,由于这些招摇撞骗的家伙多了,大家自然也就不相信这些东西,给这个行业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我一口气看到人皮信满分一共就十分,我说十分还不行,这是什么道理?我气嘟嘟地跟在师父身后,他也没打算跟我讲话,只是让我把那把大黑伞撑开打起来。我在梵善山上已经有几日,据我发现若灵既不是老头的徒弟,也不是他的下人,仅仅只是会替他做一些活。在今日老头竟然下逐客令,让若灵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说是这个山上再也不适合她待。若灵也没有多说什么,毕恭毕敬的敬了一盅茶,老头没接也没说原因,甩着手就走了。不过这些关我什么事呢?我看着多云的天气,天上连太阳光都透不出来一丝,连雨都没凝起来一颗,师父却让我打伞。现在文件中有提到过大量使用黑伞的记录,但大多只是教黑伞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并没有说什么情况下需要使用。我跟上师父的步伐,打开伞罩在两人头上:“师父,这黑伞不是护魂魄的吗,我们有必要这么早就打开吗?”“嗯。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那徐成方现在已经魂飞出体,我们本来就是修习玄术的人,身上的气比一般的人要强,就让我们什么都不做,他的魂也不敢回来,甚至跑的更快。这把伞年代久远,并且随我走南闯北,吸收的阴气多。我们打上这把伞,用以减弱我们身上的气息。从下山到他家,时间刚刚好。”我了然地点点头:“师父,我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不是说,这次的生意由我来做?那如果完成的好的话,白九阎的事情是不是?”“土豆还没挖到,就想着怎么放屁了?”师父又凶了我一句,我只好识相地闭上了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预感错了,我总觉得师傅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好像并不简单。我生怕又被他怼,也不敢问。师父在山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个玩物丧志的小破孩,但他现在明显跟之前不一样,还真有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我走在他的旁边,竟然也有一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