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条他未曾设想过的道路走去。“殿下不如看看我,我是同龄雌虫中最出色的。即使是在这个时代,我也会是最好的雌虫之一。”银色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梳理过,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给它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剑眉星宇,无愧他是乌托邦很多雄虫的梦中情虫。即使是谭小凡,在初次见他的时候,也因他俊美无俦的外貌失神过须臾。他当时想着,如果自己也能成为这样优秀的军雌该多好。他没有想过谢里尔会成为他的伴侣。他没有办法给雌虫一个正式的承诺。而这样骄傲、矜贵的雌虫注定不该与他露水情缘。谢里尔走近,天空逐渐被灰色的幕布笼罩,白色的薄纱窗帘因着没有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得犹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谭小凡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谢里尔有力的大腿分开,身体微俯,像是把他笼罩住了。他想指责谢里尔,但连借口也无。因为他的手这会还贴在谢里尔劲瘦的腰身上,肌肤相贴,一丝一毫的阻碍也无。而且手感该死的好。谭小凡只想发烧烧死算了。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感受到谢里尔带着热气的、略微急促的呼吸。他比我还要紧张。这个念头倏地升起,谭小凡的心也在那一瞬安定了下来。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本能,右手逐渐往上移,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手有点热,触手的皮肤却像软玉般温凉,让虫感到十分舒适。谢里尔也表现得极其纵容,甚至说得上温顺。谭小凡从未见过谢里尔的这一面,也不觉得其他虫能见到,他感到欢喜和满足。在这一刻,大约他们也是心意相通的。谢里尔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往前凑了一点,想要吻他。谭小凡的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反应,转过了头去。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手下的雌虫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般,谭小凡说不上刚才为何会躲开,也说不出这时他和谢里尔谁更尴尬。没有哪个正常的雄虫在这刻还能铁石心肠,谭小凡自然也会心软,也会想要谢里尔高兴。但他的确没有想过还要哄雌虫,也不大会。他直觉这个时候不该解释。他讲得再花团锦簇也未必能哄好,不如直接做下去。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谢里尔没有再动作,只是任由他把他的外套丢到地上,耐心地一个一个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谭小凡?”“嗯?”谢里尔轻声问:“这个真的是你的名字吗?”“嗯,”谭小凡专心致志地在跟最后一个扣子奋斗,像是在实验室里攻克难题,他有极限的专注、无比的耐心,像是它比谢里尔本身更加诱人。一道奇怪的前菜?谭小凡只觉得他发烧快烧糊涂了,“是我雄父给我取的。”他环住谢里尔劲瘦的腰身,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谢里尔感受到有吻落到他的锁骨上,有声音像是从他的心上响起。“不是假名。”谭小凡轻声道。白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谢里尔身上,很好看,但……谭小凡毫不犹豫地把它扯掉,一块丢到地上去了。宽肩窄腰,肌肉的线条流畅,形状美好。可惜天愈发暗了,谭小凡分神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但被谢里尔按住了手,“不要开灯。”谭小凡不解,但没坚持。在黑暗里,他凭借记忆,把皮带解开。“哐当——”一声,又被他砸到了地上。冬日里的天真的黑得极快。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是谁?”谭小凡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答:“谢里尔,”犹豫了一下,“还是你喜欢我现在叫你少将?”“不是。”谢里尔微喘着气。他很快就被夺走了心神,那些想要说的话都被淹没了。“进不去……”谭小凡觉得他要烧得更厉害了,精神力拔高后的余波还在不断地刺他的脑壳,让他糊里糊涂的,如果他还是清醒的状态,这些话他是绝不会说的,“我不会,你帮帮我,少将……”……“谢谢少将。”“这个时候不要提军职,”谢里尔都要恼了,“也不要这么有礼貌。”“好。少将,”没过了两分钟,处于虚弱期的某个雄虫就像是忘了一般,又提出新的要求,“能不能放松一点……太紧了……”他不满意地嘀咕了一句,“弄疼我了。”……“嗯,”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这样就好。你一下就理解了,学得真好。”……谭小凡与谢里尔换了一个位置,刚才的体位太不好发力了。虚弱期带来的疲惫逐渐消散,像是有力量有雌虫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多余的精神力倾泻了出去。平常硬邦邦的军雌也变得柔软起来,像是一个面团,他想把他摆成什么样的姿势,就能把他摆成什么样的姿势。无法言说这样的快乐,就像是他幼崽时得到的第一个玩具,他兴致勃勃地拆卸它,没日没夜的,不知疲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