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想了想,最后还是去问了乔叠锦,倒不是为了桃贵妃,是为了那个布置的人。
桃贵妃可是在皇宫里而死,举世皆知,不可能再跑到这里来玩隐居,且乔叠锦都说了,这里住的人不是姑娘家。
乔叠锦还在看那幅画,眼睛眨也不眨,齐安之看着好笑,道:&ldo;贵妃可看出什么名堂?&rdo;
不过是一副美人图罢了,就是画中的美人再漂亮,接连看上几天也会腻歪了,没想到乔叠锦竟然百看不厌。
乔叠锦:&ldo;还没有。&rdo;
齐安之敏锐的捉住了乔叠锦话里的还字,听乔叠锦的口气,这里面还真的有名堂,只是她没有看出来,不过他不欲关心这个,就道:&ldo;贵妃可否告知朕曾经住在山洞的人是谁?&rdo;顿了下,最后还是道:&ldo;朕在里面发现了前朝皇宫的印记。&rdo;
乔叠锦也不过迟疑了一下,便慡快的告知了,道:&ldo;皇上可知前朝的隐太子?&rdo;
齐安之一怔,道:&ldo;难道是他?&rdo;
乔叠锦心里也算有准备,她倒是没有什么避讳,都过去一百多年了,往事如烟,再纠结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她倒是一点也没有隐瞒乔家先祖曾与前朝的太子交好的事情。
说起来,乔家都经过了好几个朝代了,如果当代的皇帝都纠结于这个问题,那乔家也不用入朝为官了。
乔叠锦道:&ldo;臣妾曾在家中看过先祖的一些手记,也曾翻阅家族典籍,那位先祖曾经侍候过当时的皇帝陛下,承蒙皇上看中,被委以重任,教导于隐太子。&rdo;
&ldo;只是当时先祖不过弱冠出头,尚且年幼,比太子只不过大上十岁,虽学问刚登堂入室,但是心性尚且不定,又隐太子虽贵为天潢贵胄,但礼贤下士,对先祖颇为敬重,又较其余人年龄相近,遂对先祖另眼相看,随着年岁增长,彼此引为知己。&rdo;
齐安之确实没有想法,乔家虽不说代代有人入仕,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当时本朝太祖的影子都没有呢,人家科举登科,效忠当时的皇帝,是情理之中,根本说不上什么,因此听乔叠锦这么说起来,兴趣越来越重了。
又猛然间一想,隐太子布置山洞又是何意?桃贵妃可是他父皇的女人啊,这算得上他的庶母了,看着山洞里布置,可不像是儿子对母亲的敬重,反倒是像是情人之间的倾慕。
齐安之猛然一惊,不由自主的道:&ldo;隐太子好像只活了二十有五。&rdo;
还没有活过的他的父亲,就突然的暴毙了,现在听起来,这里面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吧?
乔叠锦指着画道:&ldo;这幅画便是他执笔画给桃贵妃的画像,臣妾看他留下的手札,说是上面他写着一首他为桃贵妃做的词。&rdo;
只是怎么都找不到,乔叠锦才天天盯着画看,看是不是能看出什么玄机来。
齐安之也明白乔叠锦是在找什么了,只是他对隐太子更敢兴趣,道:&ldo;那&iddot;&iddot;&iddot;&iddot;&rdo;洞中为何布置那样?
乔叠锦倒是道:&ldo;世人皆知他为太子之尊,尊贵至极,但是鲜少人知,这位太子殿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当为奇才,尤其是书画,先祖都提过,多有不及,若不是太子之尊,也必是一代风流人物。&rdo;
这样的人早早的逝去,真的是让人扼腕,尤其这位太子,既然称之为隐,自然是名声甚少传于外,在朝堂的名声也不显,百余年后,史书上也不过是寥寥的几笔,如此惊采绝艳之人就此埋没于历史之中。
乔叠锦:&ldo;若是有幸,能见太子殿下一面,畅谈一番,必定受益匪浅。&rdo;
那溢于言表的倾慕让齐安之再迟钝都能感受的到,而且那满满的欣赏,让齐安之不是滋味了,心想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好,也不会妄想庶母,历史也所著也不多,青史无名,朕的功业比不得前面的千古一帝,怎么也能把这位隐太子比下去吧?
乔叠锦却还在继续的夸赞隐太子:&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还曾见过隐太子的画像,都说潘安之貌最为俊美,但是隐太子之貌真的是芝兰玉树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一二,气度雍容&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才学绝佳,剧先祖手札记叙,更是胸有沟壑,举止有度&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乔叠锦把隐太子从头夸到尾,几乎像是要把他当做神仙来膜拜了,因为激动,脸颊都微微泛着红晕,眼睛几乎是要发光了,齐安之心里几乎像是打翻了几缸的老陈醋,越听越不是滋味,打断乔叠锦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
道:&ldo;听贵妃的意思,这位隐太子真的不似尘世中人?&rdo;
话里已经有些不悦了,一个死人,就是再优秀,你还能去看他?且留下的手札就能真的做真,不过是美化罢了?
乔叠锦显然没有听出齐安之话里的不悦,道:&ldo;真的像是神仙中人。&rdo;
不过她还是有理智,没有说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是她曾经的幻想的过的如意郎君,不说是相貌,就是才学就能够让她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