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荒郊野外,死过人的地方。&rdo;
王小胖打了个激灵,猛的站起来,他左顾右盼,喃喃道:&ldo;这不对啊,我记得昨天我们,我们住在馆子里。&rdo;他拍了下脑袋瓜子,思考起来,估计想到了昨晚的情况,惊慌失措的差点没跌倒:&ldo;我们碰到了鬼,鬼啊。&rdo;
我没理会他,忙把安锦叫醒,安锦缓慢的坐起来,痴痴呆呆了好大一会,才算完全清醒过来。我看她脸色苍白,一双小眼神带着些惶恐,猜测一定是想到了昨晚的事,这才惊魂未定,我安慰说:&ldo;别乱想了,一切都过去了。&rdo;
安锦给我一个力不从心的笑容,低下头,说:&ldo;好。&rdo;
王小胖调理好心态,问:&ldo;郝玉平哪去了?怎么没见他?&rdo;
刚才把心思放在了他俩身上,经王小胖提醒,我才想到了郝玉平,向四周巡视一圈,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ldo;莫非他被鬼吃了?&rdo;这大胆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王小胖回忆说:&ldo;昨晚他好像中邪了,然后我把他打晕绑了起来,放在了我们身旁不远处,按理说他是最不应该受到危险的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rdo;
我的内心忐忑不安,难道真如我猜测的那样,他被鬼吃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只听不远处有人喊道:&ldo;有人吗?救救我。&rdo;我听这声音是郝玉平的,顿时喜出望外,马不停蹄赶过去。
身边全是破裂的砖瓦,有一处墙壁裂纹横生却并未完全倒塌,郝玉平就在墙壁另一侧,所以我们才没发现他。帮他解开绳索,郝玉平嚷嚷道:&ldo;是谁把我绑起来的?难受死了。&rdo;
王小胖站出来,说:&ldo;是我。&rdo;
郝玉平愤怒的把绳子扔到一边,摸着受伤的头,道:&ldo;这么说我头上的伤也是你干的。&rdo;
王小胖说:&ldo;是我。&rdo;
郝玉平怒不可遏,也不问缘由,抡着两个拳头就上去,王小胖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他两拳,踉跄着退了两步。我及时拉住郝玉平,说:&ldo;小胖也是被逼无奈,你别怪他。&rdo;
&ldo;什么被逼无奈?&rdo;郝玉平说道:&ldo;这件事今个非说清楚不可。&rdo;
我解释道:&ldo;昨天你中邪了,意图害我们,王小胖情急之下才用木棍将你打晕。&rdo;
郝玉平不可置信道:&ldo;这怎么可能?&rdo;
安锦走过来说:&ldo;我可以作证,这事是真的。&rdo;
我说:&ldo;你看四周颓败的场景,破碎的砖瓦,烟熏火燎的痕迹,这一幕根本不像是才造成的。昨晚我们在这个馆子里留宿,今早刚起,看到这一切,恍如隔世。试问一间完好的房子,一夜之间成了废墟,而我们安然无恙,这说明了什么?&rdo;
郝玉平恍然若失的望着四周,突然双手捂住脑袋,慢慢蹲下来,眼神里全是惶恐不安,他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像是受到惊吓的幼鸟,我说:&ldo;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rdo;
郝玉平不住的点头,忐忑说:&ldo;昨晚那一幅画面呈现在我的脑海里,它就像一个破土而出的种子,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快要膨胀了,我觉得头疼欲裂。&rdo;他使劲的抱着自己的头,把头埋进双膝,瘦弱的身体抖动的厉害,看样子很痛苦。
我走近他,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ldo;别怕,我们都在,危险已经过去了。&rdo;
他把我推开,往后退了退,指着我们说:&ldo;别过来,你们别过来。&rdo;
&ldo;事情严重了,难道王小胖一棍子下去,打的他精神错乱了?&rdo;我思绪混乱,手足无措。
王小胖说:&ldo;他这不会是中邪还没好吧?&rdo;
我说:&ldo;不会吧,他眼神除了带着些恐慌,如常人并无两样,也没像昨晚那样攻击我们,就是情绪过激,这应该不是吧。&rdo;
安锦说:&ldo;他这应该是受到了过度惊吓,暂时的精神失常,不用担心,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冷静下来就好了。&rdo;
郝玉平的表现让人无可奈何,除了等待还真是别无他法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地面上湿漉漉的,我们的衣服被雨水浸透,大早上的,凉风嗖嗖,寒意爬上了脊背。
寒风夹杂着悲凉的曲调呼啸而过,穿过空气,穿过荒草漫野,带给了我们无限感伤。我只感到全身冰凉如水,牙齿打颤。四周并没有可以燃烧的干柴,想要取暖的话,恐怕要大费周折,因为这些柴火全都湿了,不容易点着,而且身边也没有可燃烧的东西。
王小胖脂肪厚,相比我和安锦来说,他并不是太冷。安锦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不住的打寒颤,寒冷程度显而易见。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围着四周跑圈,我们可以运动增加产热量,安锦和我不谋而合。
运动了一个多小时,暖和多了。此时,阳光穿透云层,柔和的光线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郝玉平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为了不刺激他,我们也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王小胖说:&ldo;既然都好了,我们赶路吧。&rdo;
跑圈刚停下来的安锦,气喘吁吁道:&ldo;等一会,我歇歇。&rdo;她不停的擦拭额头流出的汗水,走到小半截墙那坐下,一双小脸红彤彤的。
郝玉平冷静下来,说:&ldo;其实我昨晚……&rdo;